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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！」</p>
我尖叫出声。</p>
与此同时，我将早就攥在手里的绣鞋，狠狠抽在了赵景乾的脸上。</p>
赵景乾蹲在原地，像只蒙了的大蛤蟆。</p>
我趁机拔腿就跑。</p>
「阮初一！」</p>
「你敢用鞋底子抽我？！」</p>
他的暴怒呵斥，很快就从身后传来。</p>
沿着荷花池，我拼命地跑。</p>
前一世，东宫那晚是赵景乾第一次遇见我。</p>
可是刚才，他准确无误地喊出了我的名字。</p>
——赵景乾也重生了？</p>
我不敢再往下想。</p>
身后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了。</p>
一个转弯后，不知是谁的玄色衣袍忽然出现在视野里，我猝不及防地撞上。</p>
「嘶。」</p>
那人狠狠地吃了我一记头锤。</p>
直到看清我的脸，他才有点吃惊：「哪里来的漂亮莽夫？</p>
「长得还挺水灵的。</p>
「幸亏我身材好，比较耐撞。」</p>
没时间了。</p>
赵景乾就要追上来了。</p>
我忽然抱住眼前的男人，咬牙道：</p>
「这位大人，对不住了。」</p>
话音刚落，我扯住他，整个人向旁边的荷花池里滑去。</p>
月光落在男人的脸上，他错愕的神情一览无余。</p>
谢容策？</p>
没想到是他，我微微一怔。</p>
「喂，你这是要——」</p>
还没等他说完话，我就拉着他一起坠入荷花池。</p>
脑海里终于记起了这张脸。</p>
是那位一战封侯的谢小将军。</p>
每次班师回朝，他都会骑着那匹白马，高调走过京都的街道。</p>
少年铁衣，长相明艳，眼波张扬又热烈，像是有永远一往无前的锐气。</p>
只是——</p>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一个月后，谢容策会死在战场上，连具全尸都没留下。</p>
被带回来的，唯有一只断掌。</p>
死因不详。</p>
可怜谢家满门忠烈，上下皆缟素，谢老夫人更是一夜白头。</p>
这么看来，谢容策也挺惨的。</p>
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。</p>
我虽然于心不忍，但为了活命，还是把他拖下水。</p>
无论如何，我绝对不要再回去当赵景乾的囚奴了。</p>
我……太想活下去了。</p>
对不住了，谢容策。</p>
我在心中默念。</p>
这次，拉你当了垫背，我做牛做马还你。</p>
「扑通——」</p>
冰冷的河水彻底吞噬我们。</p>
河水涌进鼻腔，我尝试着挣扎了几下，可身体很重，怎么都浮不起来。</p>
在我以为，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沉下去的时候，谢容策的手忽然从水中伸过来。</p>
他一把扶住了我的腰，用力托着我，直到将我带上了岸。</p>
我发抖着抱紧自己湿漉漉的身体。</p>
望着周围闻声赶来搭救的宫人，还有一群谢家的人，我终于勾起嘴角。</p>
我赌对了。</p>
阮家庶女是条贱命，但谢小将军的命，值钱多了。</p>
肩上忽然多了件披风。</p>
是谢容策。</p>
他接过下人拿来的那一件，直接给了我。</p>
我摸着身上厚厚的披风正发呆。</p>
谢容策的脸色有些红：</p>
「那个……刚才在水里，是我冒犯了，可我是想救你来着。」</p>
「你没生气吧？」</p>
他不生我气，反而还先来关心我？</p>
我愣了愣。</p>
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问候我了。</p>
我被磨灭尊严，踩碎骨头，像一条狗一样活着，也已经……很久了。</p>
心底漾开一股暖意，可眼眶也跟着发酸。</p>
我强撑着不掉下眼泪。</p>
一道视线忽然看向我。</p>
我下意识地顺着那方向看去——</p>
赵景乾就站在人群外，面色阴沉可怖。</p>
他正死死地盯着我。</p>
我尖叫出声。</p>
与此同时，我将早就攥在手里的绣鞋，狠狠抽在了赵景乾的脸上。</p>
赵景乾蹲在原地，像只蒙了的大蛤蟆。</p>
我趁机拔腿就跑。</p>
「阮初一！」</p>
「你敢用鞋底子抽我？！」</p>
他的暴怒呵斥，很快就从身后传来。</p>
沿着荷花池，我拼命地跑。</p>
前一世，东宫那晚是赵景乾第一次遇见我。</p>
可是刚才，他准确无误地喊出了我的名字。</p>
——赵景乾也重生了？</p>
我不敢再往下想。</p>
身后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了。</p>
一个转弯后，不知是谁的玄色衣袍忽然出现在视野里，我猝不及防地撞上。</p>
「嘶。」</p>
那人狠狠地吃了我一记头锤。</p>
直到看清我的脸，他才有点吃惊：「哪里来的漂亮莽夫？</p>
「长得还挺水灵的。</p>
「幸亏我身材好，比较耐撞。」</p>
没时间了。</p>
赵景乾就要追上来了。</p>
我忽然抱住眼前的男人，咬牙道：</p>
「这位大人，对不住了。」</p>
话音刚落，我扯住他，整个人向旁边的荷花池里滑去。</p>
月光落在男人的脸上，他错愕的神情一览无余。</p>
谢容策？</p>
没想到是他，我微微一怔。</p>
「喂，你这是要——」</p>
还没等他说完话，我就拉着他一起坠入荷花池。</p>
脑海里终于记起了这张脸。</p>
是那位一战封侯的谢小将军。</p>
每次班师回朝，他都会骑着那匹白马，高调走过京都的街道。</p>
少年铁衣，长相明艳，眼波张扬又热烈，像是有永远一往无前的锐气。</p>
只是——</p>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一个月后，谢容策会死在战场上，连具全尸都没留下。</p>
被带回来的，唯有一只断掌。</p>
死因不详。</p>
可怜谢家满门忠烈，上下皆缟素，谢老夫人更是一夜白头。</p>
这么看来，谢容策也挺惨的。</p>
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。</p>
我虽然于心不忍，但为了活命，还是把他拖下水。</p>
无论如何，我绝对不要再回去当赵景乾的囚奴了。</p>
我……太想活下去了。</p>
对不住了，谢容策。</p>
我在心中默念。</p>
这次，拉你当了垫背，我做牛做马还你。</p>
「扑通——」</p>
冰冷的河水彻底吞噬我们。</p>
河水涌进鼻腔，我尝试着挣扎了几下，可身体很重，怎么都浮不起来。</p>
在我以为，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沉下去的时候，谢容策的手忽然从水中伸过来。</p>
他一把扶住了我的腰，用力托着我，直到将我带上了岸。</p>
我发抖着抱紧自己湿漉漉的身体。</p>
望着周围闻声赶来搭救的宫人，还有一群谢家的人，我终于勾起嘴角。</p>
我赌对了。</p>
阮家庶女是条贱命，但谢小将军的命，值钱多了。</p>
肩上忽然多了件披风。</p>
是谢容策。</p>
他接过下人拿来的那一件，直接给了我。</p>
我摸着身上厚厚的披风正发呆。</p>
谢容策的脸色有些红：</p>
「那个……刚才在水里，是我冒犯了，可我是想救你来着。」</p>
「你没生气吧？」</p>
他不生我气，反而还先来关心我？</p>
我愣了愣。</p>
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问候我了。</p>
我被磨灭尊严，踩碎骨头，像一条狗一样活着，也已经……很久了。</p>
心底漾开一股暖意，可眼眶也跟着发酸。</p>
我强撑着不掉下眼泪。</p>
一道视线忽然看向我。</p>
我下意识地顺着那方向看去——</p>
赵景乾就站在人群外，面色阴沉可怖。</p>
他正死死地盯着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