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将军打了胜仗回来，小姐听到消息跑出去，连鞋都忘了穿。</p>
我在后面举着鞋追着小姐跑。</p>
总算在将军瞧见前追上了小姐。</p>
她如乳燕入怀，扑进将军怀里。</p>
将军的脸上多了一道疤，从眉峰直直插入云鬓。</p>
整个人看着更凶了。</p>
我吓得缩在小姐身后，只探出个脑袋去找大少爷。</p>
他走的时候答应要给小姐带北方的胭脂，还说要给我带那里的花样子。</p>
见到大少爷，我都吃了一惊。</p>
小姐也吓了一跳。</p>
原本白玉般俊俏的人，如今却黑了许多，身量也拔高了些。</p>
那股子书生气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战场的肃杀之气。</p>
可是看见小姐，少爷又成了往日喂鸟遛街的少爷。</p>
他一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衬得那张脸更黑了。</p>
小姐嫌弃地冲他做鬼脸。</p>
将军回府后，府里又热闹起来。</p>
他检查小姐的功课。</p>
第一个要检查的就是小姐的琴艺进步了没。</p>
小姐的琴弹得很难听，但是将军听不出来。</p>
他觉得小姐往那一坐，就有副高手的做派。</p>
一开始小姐还认真学，后来发现将军是个音痴，她索性就乱弹一通。</p>
偏偏表情是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。</p>
我和少爷只能在一旁憋着笑。</p>
春去秋来，一眨眼，小姐十六了，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。</p>
我知道小姐心里早就有瞧好的少年郎。</p>
他是少爷的朋友。</p>
他们经常一起出去打马射猎。</p>
好几次我和小姐都在。</p>
少年白衣纵马，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。</p>
有时候小姐也会同他赛上一场。</p>
每次都是小姐嬴。</p>
我高兴地跳起来说小姐真厉害，可是小姐却不乐意了。</p>
她说那小公子瞧不上她，不肯堂堂正正跟她比一场。</p>
小姐是骄傲的，哪怕身为女子，也有不输男子的傲气。</p>
小公子举手告饶，说小姐是女中巾帼，此后定不小觑。</p>
他们又比了一场。</p>
马蹄卷起尘土，迷了我的眼。</p>
那袭红衣被风吹起，同白袍层叠在一起。</p>
一炷香后，两人驾马归来。</p>
小姐输了，可她的眼睛晶亮，脸颊微微泛着桃红。</p>
小姐一直是敢爱敢恨的。</p>
就连那样秘而不宣的少女心事，小姐也敢大声说出来。</p>
我惊诧小姐的勇敢，却也总懊恼她的勇敢。</p>
那是将军第一次冲小姐发火。</p>
他气得拿出鞭子要抽她。</p>
小姐跪着，脊背挺得笔直。</p>
她高声道：</p>
「我谢初锦的夫君，必须得是我心悦之人！否则，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！」</p>
在她看来，心悦他人没有错。</p>
将军气得把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。</p>
我扑过去挡在小姐面前。</p>
鞭子带着破空声，猛地抽在我的背上。</p>
我从小到大替小姐挨过许多次罚。</p>
但是从没有这一次痛。</p>
我知道，将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</p>
那小公子的身份，是一道鸿沟，小姐若是嫁过去，这一生注定不会顺遂平坦。</p>
我在后面举着鞋追着小姐跑。</p>
总算在将军瞧见前追上了小姐。</p>
她如乳燕入怀，扑进将军怀里。</p>
将军的脸上多了一道疤，从眉峰直直插入云鬓。</p>
整个人看着更凶了。</p>
我吓得缩在小姐身后，只探出个脑袋去找大少爷。</p>
他走的时候答应要给小姐带北方的胭脂，还说要给我带那里的花样子。</p>
见到大少爷，我都吃了一惊。</p>
小姐也吓了一跳。</p>
原本白玉般俊俏的人，如今却黑了许多，身量也拔高了些。</p>
那股子书生气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战场的肃杀之气。</p>
可是看见小姐，少爷又成了往日喂鸟遛街的少爷。</p>
他一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衬得那张脸更黑了。</p>
小姐嫌弃地冲他做鬼脸。</p>
将军回府后，府里又热闹起来。</p>
他检查小姐的功课。</p>
第一个要检查的就是小姐的琴艺进步了没。</p>
小姐的琴弹得很难听，但是将军听不出来。</p>
他觉得小姐往那一坐，就有副高手的做派。</p>
一开始小姐还认真学，后来发现将军是个音痴，她索性就乱弹一通。</p>
偏偏表情是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。</p>
我和少爷只能在一旁憋着笑。</p>
春去秋来，一眨眼，小姐十六了，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。</p>
我知道小姐心里早就有瞧好的少年郎。</p>
他是少爷的朋友。</p>
他们经常一起出去打马射猎。</p>
好几次我和小姐都在。</p>
少年白衣纵马，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。</p>
有时候小姐也会同他赛上一场。</p>
每次都是小姐嬴。</p>
我高兴地跳起来说小姐真厉害，可是小姐却不乐意了。</p>
她说那小公子瞧不上她，不肯堂堂正正跟她比一场。</p>
小姐是骄傲的，哪怕身为女子，也有不输男子的傲气。</p>
小公子举手告饶，说小姐是女中巾帼，此后定不小觑。</p>
他们又比了一场。</p>
马蹄卷起尘土，迷了我的眼。</p>
那袭红衣被风吹起，同白袍层叠在一起。</p>
一炷香后，两人驾马归来。</p>
小姐输了，可她的眼睛晶亮，脸颊微微泛着桃红。</p>
小姐一直是敢爱敢恨的。</p>
就连那样秘而不宣的少女心事，小姐也敢大声说出来。</p>
我惊诧小姐的勇敢，却也总懊恼她的勇敢。</p>
那是将军第一次冲小姐发火。</p>
他气得拿出鞭子要抽她。</p>
小姐跪着，脊背挺得笔直。</p>
她高声道：</p>
「我谢初锦的夫君，必须得是我心悦之人！否则，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！」</p>
在她看来，心悦他人没有错。</p>
将军气得把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。</p>
我扑过去挡在小姐面前。</p>
鞭子带着破空声，猛地抽在我的背上。</p>
我从小到大替小姐挨过许多次罚。</p>
但是从没有这一次痛。</p>
我知道，将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</p>
那小公子的身份，是一道鸿沟，小姐若是嫁过去，这一生注定不会顺遂平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