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电话被无情挂断。</p>
恩善苍白的小手攥住我的袖口,好半天才缓过气来。</p>
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,她垂着眼,搂住我的脖颈,带来寸寸湿意。</p>
我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的都是沈司晨冰冷的话语。</p>
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。</p>
可恩善却抬起头,轻轻擦去我的眼泪。</p>
「妈妈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,可爸爸不是。</p>
「恩善知道,他不是好丈夫,也不是好爸爸。」</p>
我忍不住红了眼眶。</p>
她才六岁,本可以拥有父母双倍的爱,却要被迫参与大人的是非,学着大人的样子来安慰我这个妈妈。</p>
「恩善……再也不想要爸爸了!」</p>
说完,她胡乱抹了把眼泪,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,又乖巧又懂事。</p>
「想吃妈妈做的翻糖蛋糕啦!妈妈做的小兔子最可爱啦!」</p>
我打湿毛巾,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。</p>
看着努力微笑的女儿,我再也忍不住眼泪,哭着将她抱进怀里。</p>
时至今日,我终于确定。</p>
这场烂透了的婚姻,该结束了。</p>
……</p>
把恩善哄睡后,我开始认真制作翻糖蛋糕。</p>
顺便打印了离婚协议。</p>
从前总觉得离婚是天大的事。</p>
但现在,一回身,看见沙发上恩善恬静的睡颜,我就觉得安心。</p>
我的女儿,是世界给予我最大的勇气。</p>
有她在,我可以无数次说服自己,死撑这段犹如废墟的婚姻。</p>
也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片废墟,筑起属于我和恩善的城堡。</p>
蛋糕做好了。</p>
刚扣上漂亮的水晶球外壳,门外就传来密码锁的声音。</p>
是沈司晨。</p>
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,想要叫醒恩善。</p>
我强压火气,小声和他对峙。</p>
「你看不到她在睡觉吗!」</p>
「她还有心思睡?」</p>
他掀开恩善的被子,用力把她拽到地上。</p>
「就是你毫无底线的纵容,才把她养成现在这种没教养的样子!</p>
「不对,也不算是纵容。」</p>
沈司晨笑容愈发冷冽。</p>
「毕竟你就是想培养一个雌竞工具,好帮你争男人,不是吗?」</p>
对上恩善迷茫的眼睛,他俯下身,语带嘲讽。</p>
「因为你一句话,浩浩哭着把我推开,抱着小涵就说要去找他的亲生父亲。</p>
「沈恩善,你们一个幼儿园,你应该清楚他亲生父亲是个酗酒家暴的垃圾吧?</p>
「你小小年纪,毫无同理心,却是长了副蛇蝎心肠,用些下三烂的手段把他们孤儿寡母往火坑里推!真是得你妈真传!」</p>
我深吸一口气,蹲下身,捂住恩善的眼睛。</p>
「宝贝,不要看。」</p>
恩善乖巧地闭上眼,还顺便捂住了耳朵。</p>
「乖,恩善真是妈妈的好宝宝。」</p>
随后我抄起平底锅,狠狠砸在沈司晨脸上!</p>
「给我闭嘴!」</p>
砸碎的镜框割破了他的眼角,流下一抹刺眼的红。</p>
沈司晨一脸怒意。</p>
但更多的,是愣怔。</p>
「商语意,你……你怎么了?」</p>
我干脆利落地把离婚协议摔到他脸上。</p>
「签了它。</p>
「从此往后,你是要给孤儿寡母做便宜爹,还是要给张三李四当舔狗,都和我与恩善,没半点瓜葛。」</p>
恩善苍白的小手攥住我的袖口,好半天才缓过气来。</p>
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,她垂着眼,搂住我的脖颈,带来寸寸湿意。</p>
我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的都是沈司晨冰冷的话语。</p>
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。</p>
可恩善却抬起头,轻轻擦去我的眼泪。</p>
「妈妈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,可爸爸不是。</p>
「恩善知道,他不是好丈夫,也不是好爸爸。」</p>
我忍不住红了眼眶。</p>
她才六岁,本可以拥有父母双倍的爱,却要被迫参与大人的是非,学着大人的样子来安慰我这个妈妈。</p>
「恩善……再也不想要爸爸了!」</p>
说完,她胡乱抹了把眼泪,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,又乖巧又懂事。</p>
「想吃妈妈做的翻糖蛋糕啦!妈妈做的小兔子最可爱啦!」</p>
我打湿毛巾,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。</p>
看着努力微笑的女儿,我再也忍不住眼泪,哭着将她抱进怀里。</p>
时至今日,我终于确定。</p>
这场烂透了的婚姻,该结束了。</p>
……</p>
把恩善哄睡后,我开始认真制作翻糖蛋糕。</p>
顺便打印了离婚协议。</p>
从前总觉得离婚是天大的事。</p>
但现在,一回身,看见沙发上恩善恬静的睡颜,我就觉得安心。</p>
我的女儿,是世界给予我最大的勇气。</p>
有她在,我可以无数次说服自己,死撑这段犹如废墟的婚姻。</p>
也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片废墟,筑起属于我和恩善的城堡。</p>
蛋糕做好了。</p>
刚扣上漂亮的水晶球外壳,门外就传来密码锁的声音。</p>
是沈司晨。</p>
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,想要叫醒恩善。</p>
我强压火气,小声和他对峙。</p>
「你看不到她在睡觉吗!」</p>
「她还有心思睡?」</p>
他掀开恩善的被子,用力把她拽到地上。</p>
「就是你毫无底线的纵容,才把她养成现在这种没教养的样子!</p>
「不对,也不算是纵容。」</p>
沈司晨笑容愈发冷冽。</p>
「毕竟你就是想培养一个雌竞工具,好帮你争男人,不是吗?」</p>
对上恩善迷茫的眼睛,他俯下身,语带嘲讽。</p>
「因为你一句话,浩浩哭着把我推开,抱着小涵就说要去找他的亲生父亲。</p>
「沈恩善,你们一个幼儿园,你应该清楚他亲生父亲是个酗酒家暴的垃圾吧?</p>
「你小小年纪,毫无同理心,却是长了副蛇蝎心肠,用些下三烂的手段把他们孤儿寡母往火坑里推!真是得你妈真传!」</p>
我深吸一口气,蹲下身,捂住恩善的眼睛。</p>
「宝贝,不要看。」</p>
恩善乖巧地闭上眼,还顺便捂住了耳朵。</p>
「乖,恩善真是妈妈的好宝宝。」</p>
随后我抄起平底锅,狠狠砸在沈司晨脸上!</p>
「给我闭嘴!」</p>
砸碎的镜框割破了他的眼角,流下一抹刺眼的红。</p>
沈司晨一脸怒意。</p>
但更多的,是愣怔。</p>
「商语意,你……你怎么了?」</p>
我干脆利落地把离婚协议摔到他脸上。</p>
「签了它。</p>
「从此往后,你是要给孤儿寡母做便宜爹,还是要给张三李四当舔狗,都和我与恩善,没半点瓜葛。」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