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我取了镯子回来时，刚要敲门，就被欢呼声惊到——</p>
“欢迎……”</p>
白森书的笑容在看到我那一刻僵住：“怎么是你？”</p>
他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回来，也没想到我会真的把镯子还给他。</p>
因为我将镯子递给他时，白森书满脸的不可置信，最后他收起来，在我耳边轻声道：</p>
“乔沁言，看在我们是这么合拍的搭子份上，你今天可别给我出幺蛾子。</p>
“连衣她一个女孩，心思敏感，你别说错话惹她不开心。”</p>
我不想搭理他。</p>
连衣是女孩，我就不是吗？</p>
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整个青春的人，蚀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吞噬。</p>
十分钟后，连衣在中间人的带领下，进了白家。</p>
长辈们在一起聊着，很合得来。</p>
这也是我爸妈都得来的原因。</p>
在不动声色的寒暄中，向中间人，将家底和未来的发展说了个清楚。</p>
其间，白森书坐在连衣身边，举手投足都是关怀。</p>
快三十岁的人了，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。</p>
根本没有我什么事，我也乐得自在，准备找个机会开溜。</p>
没想到，连衣突然温柔地望向我：</p>
“这就是乔沁言吧？早有耳闻，以前艺术系的女神呢。”</p>
我突然被点到，连连摆手：“啊，不敢当，就是上学时候大家闹着玩罢了。”</p>
本想着大家很快就会转移视线。</p>
可是连衣却不依不饶：</p>
“哪有啊，当时舞会上你跳了古典舞，第二天宿舍楼下全是送你的鲜花呢。”</p>
没等我说话，连衣娇俏地扯了扯白森书的胳膊：</p>
“你们青梅竹马，居然没在一起吗？</p>
“我记得当时你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，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结婚呢。”</p>
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我。</p>
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连衣却让我感觉到莫名敌意。</p>
“她啊。”白森书看着连衣，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，“在你们眼里她是女孩，还是什么女神。</p>
“不过在我看来，她就一个假小子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。”</p>
像是回忆起什么，白森书扑哧一声笑了：“你是不知道，小时候乔沁言一哭，鼻涕和眼泪一起流。</p>
“那大鼻涕要不是我给她擦，都要流进嘴里了。</p>
“还有乔沁言十五岁时，上体育课因为跑步晕倒了还说胡话，张牙舞爪地……”</p>
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我强忍着怒意没发作，站起身来，勉强对着长辈们勾了勾唇，“你们慢慢聊。”</p>
连衣有些难为情地看向白森书：“不会是我说错什么话，惹妹妹不开心了吧？”</p>
白森书怒气冲冲地瞪着我，像是责怪我破坏了气氛。</p>
没等他开口，我抢先道：</p>
“我晚上和男朋友还有约会，再不走来不及了。”5</p>
“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？”我左脚都踏出了门，白森书一把拉住我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？”</p>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还有连衣在，我脸一红。</p>
使劲挣脱开：</p>
“我谈不谈男朋友关你什么事？”</p>
我带着怒气：“我爸妈还没过问呢，要你管！”</p>
“森书！”白叔叔压着声音，严肃道，“坐好！成什么体统。”</p>
我顺势朝长辈鞠了躬：“叔叔阿姨再见。”</p>
身后连衣乖巧的声音响起：“沁言这么漂亮，又经常登台演出，身边肯定少不了追求者……</p>
“谈恋爱也很正常吧，刚刚我看她围巾下还有草莓印呢。”</p>
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，她停顿了下，不好意思道：“我们艺术生可能性格不一样，我们画画的比较安静，她们舞蹈生是比较开放啦……</p>
“不过我尊重每个女孩的选择。”</p>
后边大家针对我讨论了什么，我没听。</p>
平时我穿衣服的风格就比较大胆，无非要捧一踩一，用我来衬托她。</p>
而白森书更不用想，会怎么贬低我。</p>
只是，她们都不知道，我说自己有男朋友虽然是假的。</p>
但要离开这里，搬家去海南是认真的。</p>
我开始研究那边的房子，还有去那边以后怎么解决我的工作。</p>
将自己投入这一切中，让自己忙起来，才没有时间去想白森书。</p>
我们一起长大，他从小就认真扮演着邻家暖心大哥哥的角色。</p>
会在有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。</p>
十岁那年，我太顽皮，央求白森书在游乐场陪我玩到了九点。</p>
双方父母急得都报警了，最后将在沙池里过家家的我俩提回家。</p>
他为我挡下，说一切都是他的错。</p>
当晚，白叔叔气得用鸡毛掸子打了他十几下。</p>
我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是我。</p>
可白森书扬着眉梢，一口咬定，就是他的错。</p>
后来，我出落得越来越漂亮，而他也越来越帅气。</p>
我们成了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。</p>
我原以为，我拿了最顺利的人生剧本。</p>
【你什么时候有空？】</p>
白森书的消息跳出来。</p>
我抹了把眼泪。</p>
问号还没打出去。</p>
白森书：【把你在我家的东西收拾走，我过几天邀请连衣来家里。】</p>
我深呼吸后，平静下来。</p>
二十四小时之前，我们还在小窝里靠在一起看爱情电影。</p>
情到深处时，还云雨到半夜。</p>
而现在……</p>
我苦笑一声。</p>
取消了白森书的置顶，淡淡回了一个字：【嗯。】</p>
“欢迎……”</p>
白森书的笑容在看到我那一刻僵住：“怎么是你？”</p>
他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回来，也没想到我会真的把镯子还给他。</p>
因为我将镯子递给他时，白森书满脸的不可置信，最后他收起来，在我耳边轻声道：</p>
“乔沁言，看在我们是这么合拍的搭子份上，你今天可别给我出幺蛾子。</p>
“连衣她一个女孩，心思敏感，你别说错话惹她不开心。”</p>
我不想搭理他。</p>
连衣是女孩，我就不是吗？</p>
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整个青春的人，蚀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吞噬。</p>
十分钟后，连衣在中间人的带领下，进了白家。</p>
长辈们在一起聊着，很合得来。</p>
这也是我爸妈都得来的原因。</p>
在不动声色的寒暄中，向中间人，将家底和未来的发展说了个清楚。</p>
其间，白森书坐在连衣身边，举手投足都是关怀。</p>
快三十岁的人了，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。</p>
根本没有我什么事，我也乐得自在，准备找个机会开溜。</p>
没想到，连衣突然温柔地望向我：</p>
“这就是乔沁言吧？早有耳闻，以前艺术系的女神呢。”</p>
我突然被点到，连连摆手：“啊，不敢当，就是上学时候大家闹着玩罢了。”</p>
本想着大家很快就会转移视线。</p>
可是连衣却不依不饶：</p>
“哪有啊，当时舞会上你跳了古典舞，第二天宿舍楼下全是送你的鲜花呢。”</p>
没等我说话，连衣娇俏地扯了扯白森书的胳膊：</p>
“你们青梅竹马，居然没在一起吗？</p>
“我记得当时你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，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结婚呢。”</p>
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我。</p>
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连衣却让我感觉到莫名敌意。</p>
“她啊。”白森书看着连衣，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，“在你们眼里她是女孩，还是什么女神。</p>
“不过在我看来，她就一个假小子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。”</p>
像是回忆起什么，白森书扑哧一声笑了：“你是不知道，小时候乔沁言一哭，鼻涕和眼泪一起流。</p>
“那大鼻涕要不是我给她擦，都要流进嘴里了。</p>
“还有乔沁言十五岁时，上体育课因为跑步晕倒了还说胡话，张牙舞爪地……”</p>
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我强忍着怒意没发作，站起身来，勉强对着长辈们勾了勾唇，“你们慢慢聊。”</p>
连衣有些难为情地看向白森书：“不会是我说错什么话，惹妹妹不开心了吧？”</p>
白森书怒气冲冲地瞪着我，像是责怪我破坏了气氛。</p>
没等他开口，我抢先道：</p>
“我晚上和男朋友还有约会，再不走来不及了。”5</p>
“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？”我左脚都踏出了门，白森书一把拉住我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？”</p>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还有连衣在，我脸一红。</p>
使劲挣脱开：</p>
“我谈不谈男朋友关你什么事？”</p>
我带着怒气：“我爸妈还没过问呢，要你管！”</p>
“森书！”白叔叔压着声音，严肃道，“坐好！成什么体统。”</p>
我顺势朝长辈鞠了躬：“叔叔阿姨再见。”</p>
身后连衣乖巧的声音响起：“沁言这么漂亮，又经常登台演出，身边肯定少不了追求者……</p>
“谈恋爱也很正常吧，刚刚我看她围巾下还有草莓印呢。”</p>
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，她停顿了下，不好意思道：“我们艺术生可能性格不一样，我们画画的比较安静，她们舞蹈生是比较开放啦……</p>
“不过我尊重每个女孩的选择。”</p>
后边大家针对我讨论了什么，我没听。</p>
平时我穿衣服的风格就比较大胆，无非要捧一踩一，用我来衬托她。</p>
而白森书更不用想，会怎么贬低我。</p>
只是，她们都不知道，我说自己有男朋友虽然是假的。</p>
但要离开这里，搬家去海南是认真的。</p>
我开始研究那边的房子，还有去那边以后怎么解决我的工作。</p>
将自己投入这一切中，让自己忙起来，才没有时间去想白森书。</p>
我们一起长大，他从小就认真扮演着邻家暖心大哥哥的角色。</p>
会在有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。</p>
十岁那年，我太顽皮，央求白森书在游乐场陪我玩到了九点。</p>
双方父母急得都报警了，最后将在沙池里过家家的我俩提回家。</p>
他为我挡下，说一切都是他的错。</p>
当晚，白叔叔气得用鸡毛掸子打了他十几下。</p>
我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是我。</p>
可白森书扬着眉梢，一口咬定，就是他的错。</p>
后来，我出落得越来越漂亮，而他也越来越帅气。</p>
我们成了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。</p>
我原以为，我拿了最顺利的人生剧本。</p>
【你什么时候有空？】</p>
白森书的消息跳出来。</p>
我抹了把眼泪。</p>
问号还没打出去。</p>
白森书：【把你在我家的东西收拾走，我过几天邀请连衣来家里。】</p>
我深呼吸后，平静下来。</p>
二十四小时之前，我们还在小窝里靠在一起看爱情电影。</p>
情到深处时，还云雨到半夜。</p>
而现在……</p>
我苦笑一声。</p>
取消了白森书的置顶，淡淡回了一个字：【嗯。】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