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3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医院。</p>
守在女儿的病床前，看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她，我的眼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，簌簌地往下落。</p>
曾经的女儿，活泼开朗懵懂天真，像个小太阳一样时刻照耀着我。</p>
而如今，她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，只吊着最后一口气。</p>
最后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慢慢变成一条直线，却束手无策。</p>
女儿彻底离开了我。</p>
我抱着她小小的身体，哭得撕心裂肺。</p>
我独自处理完女儿的后事。</p>
尸体火化后，我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回了一趟家。</p>
到家时，已是深夜。</p>
何青再次带着按摩男登堂入室，两人正大光明地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情骂俏。</p>
我已经麻木，视若无睹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。</p>
“程浩轩，”何青若无其事地喊住我，“阿南今天来家里做客，他饿了，你给他煮碗面过来。”</p>
我置若罔闻，径自走进了女儿的房间。</p>
我拿出行李袋，开始收拾女儿生前最爱的衣物和玩具，打算把它们烧成灰，跟女儿的骨灰一起安葬。</p>
东西收拾到一半，何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。</p>
“程浩轩我跟你说话呢，你听不到吗！”</p>
我没有理会她。</p>
何青恼羞成怒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玩具，骂咧咧道:“你什么意思？我还没怪你今天动手打了阿南，你倒是先摆起脸色来了！”</p>
她又看了一眼我手中行李袋。</p>
“你没事收拾女儿的东西干什么？你难不成还想带着女儿离家出走？程浩轩，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，能不能别这么幼稚，天天这么作有意思吗？”</p>
见我始终不语，她接着道: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，阿南只是我的新助理，你之前撞见的那几次，他都是在给我按摩，没有别的意思！你就别争风吃醋了行吗？你这样，真的让我感到很心累！”</p>
我看都没看她一眼，自顾自地收拾女儿的遗物。</p>
东西都收拾好后，我才转身看她，平静地开口:“何青，我们离婚吧。”</p>
“你说什么？”何青愣了一下，满脸的不可置信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你竟然要跟我离婚？”</p>
“嗯，离婚。”我低声喃喃。</p>
“程浩轩，你到底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！”</p>
“我没闹，我是认真的。”我的声音毫无情绪。</p>
何青却很激动，气得脖子涨红，眼底一片愤愤:“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，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，甚至剖腹七层为你生了一个女儿，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？”</p>
听到“女儿”两个字，我的心脏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。</p>
我哑着嗓子，冷声讽刺她:“何青，你枉为人母，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女儿？”</p>
“程浩轩！”</p>
何青彻底怒了，眼底迸射出火花，脸上气得微微扭曲。突地，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行李袋，恶狠狠地甩在了地上。</p>
霎时间，女儿的遗物东零西落掉了一地。</p>
“程浩轩，你别得寸进尺！我告诉你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！”</p>
看着这一地狼藉，我心口一痛，立马弯腰去捡女儿的遗物。</p>
何青却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骨灰盒。</p>
“什么破烂玩意，一进门就抱在手里跟个宝贝一样，该不会是哪个贱人送你的吧？我今天非要把它给砸了不可！”</p>
我瞳孔一震，连忙起身制止:“何青，不要！”</p>
可何青已经气红了眼，完全不听劝阻，大手一挥，将女儿的骨灰盒狠狠扫在了地上。</p>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，骨灰盒应声而落，摔的四分五裂。</p>
女儿的骨灰散落了一地，随风扬起，漂浮在空中，一片凄婉苍凉。</p>
我神情崩溃，几乎快要晕厥:“何青，你知不知道这是——”</p>
“青姐，你们在干嘛呢？”</p>
门外的按摩男听到动静走了进来，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:“地上怎么这么大灰尘呀，这是洒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啊？”</p>
听到这句话，我全身血液沸腾，心中的怒火即将冲破胸膛。</p>
他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不干不净！</p>
愤怒焚烧了我的理智，我气愤地跑进了厨房，拿出一把菜刀，怒不可遏地冲向了按摩男。</p>
何青脸色煞变，立马跑过来拦住我。</p>
“程浩轩你想干什么？你是不是疯了！”</p>
我眼眶猩红，气得浑身颤抖:“我要杀了这个奸夫！”</p>
何青横着脖子，目光变得锐利，近乎咬牙切齿:“程浩轩你突然发什么神经！你要是有这个胆量就先杀了我！你这个孬种，你敢吗？”</p>
我死死瞪着何青，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。</p>
有那么一瞬，我真的想扬起刀朝她的脖子砍下去。</p>
可这时，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，打断了这一室的剑拔弩张。</p>
我的理智逐渐回笼。</p>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逼自己镇定下来。</p>
女儿还没有安葬，我不能做傻事。</p>
我掏出手机，接通了电话。</p>
墓地工作人员洪亮的嗓音立马从听筒中传出:“程先生，您购买的墓地手续已经办理完成，现在就可以下葬了......”</p>
何青身子一僵，满脸诧异:“买墓？买什么墓？给谁买墓？”</p>
守在女儿的病床前，看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她，我的眼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，簌簌地往下落。</p>
曾经的女儿，活泼开朗懵懂天真，像个小太阳一样时刻照耀着我。</p>
而如今，她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，只吊着最后一口气。</p>
最后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慢慢变成一条直线，却束手无策。</p>
女儿彻底离开了我。</p>
我抱着她小小的身体，哭得撕心裂肺。</p>
我独自处理完女儿的后事。</p>
尸体火化后，我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回了一趟家。</p>
到家时，已是深夜。</p>
何青再次带着按摩男登堂入室，两人正大光明地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情骂俏。</p>
我已经麻木，视若无睹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。</p>
“程浩轩，”何青若无其事地喊住我，“阿南今天来家里做客，他饿了，你给他煮碗面过来。”</p>
我置若罔闻，径自走进了女儿的房间。</p>
我拿出行李袋，开始收拾女儿生前最爱的衣物和玩具，打算把它们烧成灰，跟女儿的骨灰一起安葬。</p>
东西收拾到一半，何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。</p>
“程浩轩我跟你说话呢，你听不到吗！”</p>
我没有理会她。</p>
何青恼羞成怒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玩具，骂咧咧道:“你什么意思？我还没怪你今天动手打了阿南，你倒是先摆起脸色来了！”</p>
她又看了一眼我手中行李袋。</p>
“你没事收拾女儿的东西干什么？你难不成还想带着女儿离家出走？程浩轩，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，能不能别这么幼稚，天天这么作有意思吗？”</p>
见我始终不语，她接着道: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，阿南只是我的新助理，你之前撞见的那几次，他都是在给我按摩，没有别的意思！你就别争风吃醋了行吗？你这样，真的让我感到很心累！”</p>
我看都没看她一眼，自顾自地收拾女儿的遗物。</p>
东西都收拾好后，我才转身看她，平静地开口:“何青，我们离婚吧。”</p>
“你说什么？”何青愣了一下，满脸的不可置信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你竟然要跟我离婚？”</p>
“嗯，离婚。”我低声喃喃。</p>
“程浩轩，你到底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！”</p>
“我没闹，我是认真的。”我的声音毫无情绪。</p>
何青却很激动，气得脖子涨红，眼底一片愤愤:“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，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，甚至剖腹七层为你生了一个女儿，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？”</p>
听到“女儿”两个字，我的心脏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。</p>
我哑着嗓子，冷声讽刺她:“何青，你枉为人母，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女儿？”</p>
“程浩轩！”</p>
何青彻底怒了，眼底迸射出火花，脸上气得微微扭曲。突地，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行李袋，恶狠狠地甩在了地上。</p>
霎时间，女儿的遗物东零西落掉了一地。</p>
“程浩轩，你别得寸进尺！我告诉你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！”</p>
看着这一地狼藉，我心口一痛，立马弯腰去捡女儿的遗物。</p>
何青却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骨灰盒。</p>
“什么破烂玩意，一进门就抱在手里跟个宝贝一样，该不会是哪个贱人送你的吧？我今天非要把它给砸了不可！”</p>
我瞳孔一震，连忙起身制止:“何青，不要！”</p>
可何青已经气红了眼，完全不听劝阻，大手一挥，将女儿的骨灰盒狠狠扫在了地上。</p>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，骨灰盒应声而落，摔的四分五裂。</p>
女儿的骨灰散落了一地，随风扬起，漂浮在空中，一片凄婉苍凉。</p>
我神情崩溃，几乎快要晕厥:“何青，你知不知道这是——”</p>
“青姐，你们在干嘛呢？”</p>
门外的按摩男听到动静走了进来，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:“地上怎么这么大灰尘呀，这是洒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啊？”</p>
听到这句话，我全身血液沸腾，心中的怒火即将冲破胸膛。</p>
他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不干不净！</p>
愤怒焚烧了我的理智，我气愤地跑进了厨房，拿出一把菜刀，怒不可遏地冲向了按摩男。</p>
何青脸色煞变，立马跑过来拦住我。</p>
“程浩轩你想干什么？你是不是疯了！”</p>
我眼眶猩红，气得浑身颤抖:“我要杀了这个奸夫！”</p>
何青横着脖子，目光变得锐利，近乎咬牙切齿:“程浩轩你突然发什么神经！你要是有这个胆量就先杀了我！你这个孬种，你敢吗？”</p>
我死死瞪着何青，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。</p>
有那么一瞬，我真的想扬起刀朝她的脖子砍下去。</p>
可这时，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，打断了这一室的剑拔弩张。</p>
我的理智逐渐回笼。</p>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逼自己镇定下来。</p>
女儿还没有安葬，我不能做傻事。</p>
我掏出手机，接通了电话。</p>
墓地工作人员洪亮的嗓音立马从听筒中传出:“程先生，您购买的墓地手续已经办理完成，现在就可以下葬了......”</p>
何青身子一僵，满脸诧异:“买墓？买什么墓？给谁买墓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