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我把日记本一页页裁下来，足有一千来页。</p>
阳台面积小，得一批批晒干。</p>
是一项浩大又愚蠢的工程。</p>
我做得孜孜不倦。</p>
连续忙了几天的后果就是，梦到许深了。</p>
那是二十五岁那一年。</p>
我对他说：「许深，我玩够了。」</p>
他以为我在开玩笑，语气温柔：「乖，别闹。」</p>
我摇摇头，笑了：</p>
「你不会真以为我只甘心嫁给一个小警察吧？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人上人的。</p>
「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，真的只是玩玩。你长得这么帅，身材又好，还真有点舍不得。</p>
「可惜了，我有更好的选择了。」</p>
「姜纤……」</p>
他神色有些茫然，想将我揽入怀。</p>
我狠狠推开他：「夏总知道吧？我们公司一把手，有钱有权，你和他比不了。」</p>
他愣愣地看着我。</p>
夜幕降临，他的表情逐渐模糊不清。</p>
画面一转。</p>
是婚礼前夜。</p>
许深西装革履，端着酒，和夏峥谈笑风生。</p>
那时我才依稀想起来，很多年前无聊地八卦时，同学若有所指：「许深啊……家里很厉害的。」</p>
警察，只是他所热爱的职业罢了。</p>
心口一片冰凉。</p>
许深眼风冷冷扫过我，不咸不淡：「夏总，贵夫人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啊。」</p>
我打起精神，挽着夏峥，笑意盈盈：「许先生，年少有为。」</p>
夏峥喝了酒，我擦干他的嘴角，贤妻做派。</p>
酒杯摇晃间，他败下阵来。</p>
我清楚地看见他气红了眼。</p>
宴席中场休息时，他把我堵在厕所。</p>
他声音都颤了，说：「姜纤，你后悔了吗？你服个软，我就让你回来。」</p>
他反反复复地说：「真的，你道一次歉，就这一次。」</p>
他的语气跌入尘埃：「……你回来吧，姜纤。」</p>
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：「来不及了。」</p>
不远处，夏峥笑得得意。</p>
他向我勾了勾手指，是逗弄宠物的姿态。</p>
在所有人目光的死角。</p>
我缓缓握紧了拳。</p>
……</p>
惊雷劈过。</p>
我一个翻身，从床上惊醒。</p>
手机一直在振动，是林月打来的电话。</p>
她声音带着哭腔：「姐姐，许深出事了，我好害怕……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？」</p>
我勉强定了定神：「你在哪？」</p>
「I……CU。」</p>
我猛地僵住。</p>
血液在这一瞬间，从头凉到了脚。</p>
阳台面积小，得一批批晒干。</p>
是一项浩大又愚蠢的工程。</p>
我做得孜孜不倦。</p>
连续忙了几天的后果就是，梦到许深了。</p>
那是二十五岁那一年。</p>
我对他说：「许深，我玩够了。」</p>
他以为我在开玩笑，语气温柔：「乖，别闹。」</p>
我摇摇头，笑了：</p>
「你不会真以为我只甘心嫁给一个小警察吧？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人上人的。</p>
「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，真的只是玩玩。你长得这么帅，身材又好，还真有点舍不得。</p>
「可惜了，我有更好的选择了。」</p>
「姜纤……」</p>
他神色有些茫然，想将我揽入怀。</p>
我狠狠推开他：「夏总知道吧？我们公司一把手，有钱有权，你和他比不了。」</p>
他愣愣地看着我。</p>
夜幕降临，他的表情逐渐模糊不清。</p>
画面一转。</p>
是婚礼前夜。</p>
许深西装革履，端着酒，和夏峥谈笑风生。</p>
那时我才依稀想起来，很多年前无聊地八卦时，同学若有所指：「许深啊……家里很厉害的。」</p>
警察，只是他所热爱的职业罢了。</p>
心口一片冰凉。</p>
许深眼风冷冷扫过我，不咸不淡：「夏总，贵夫人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啊。」</p>
我打起精神，挽着夏峥，笑意盈盈：「许先生，年少有为。」</p>
夏峥喝了酒，我擦干他的嘴角，贤妻做派。</p>
酒杯摇晃间，他败下阵来。</p>
我清楚地看见他气红了眼。</p>
宴席中场休息时，他把我堵在厕所。</p>
他声音都颤了，说：「姜纤，你后悔了吗？你服个软，我就让你回来。」</p>
他反反复复地说：「真的，你道一次歉，就这一次。」</p>
他的语气跌入尘埃：「……你回来吧，姜纤。」</p>
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：「来不及了。」</p>
不远处，夏峥笑得得意。</p>
他向我勾了勾手指，是逗弄宠物的姿态。</p>
在所有人目光的死角。</p>
我缓缓握紧了拳。</p>
……</p>
惊雷劈过。</p>
我一个翻身，从床上惊醒。</p>
手机一直在振动，是林月打来的电话。</p>
她声音带着哭腔：「姐姐，许深出事了，我好害怕……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？」</p>
我勉强定了定神：「你在哪？」</p>
「I……CU。」</p>
我猛地僵住。</p>
血液在这一瞬间，从头凉到了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