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他提出的，总归她不会拒绝。</p>
下午，许知意僵着脖子站在一处老宅子前，</p>
门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就能知道它年代肯定不算近的，屋外还立着两颗门枕石，非常传统的式建筑。</p>
屋里传来淡淡的草药香，闻着让人神经不自觉地放松。</p>
很快，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来开门，传统的中式盘头，一根古木簪子挂在脑后，脸上是和蔼的笑“来啦，老先生早在主堂等着了。”</p>
很快，两人就在主堂看见了那一位老先生，</p>
他穿着中山装，留着一小绺花白胡子，近八十的年纪倒是精神得很，花白的头发利落地梳上，许知意总感觉他身上有股书生气。</p>
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画引起了许知意的注意。</p>
“季爷爷。”黎听风先出声。</p>
季青拿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声音带着淡淡的笑“黎二倒是每次都准时，不会让我这老爷子等久。”</p>
“什么时候你那爷爷也能有你这品性。”</p>
黎听风想起自家那顽固的老爷子，哂笑道“他老人家这习惯可是难改。”</p>
用他爷爷的话说便是，守了一辈子时，剩下的时间让让他怎么了。</p>
季青也没指望他，侧目不着痕迹地打量许知意，不得不说这小女娃的气质倒是出众，眉目间倒是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交。</p>
季青问道，“女娃儿姓什么。”</p>
许知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，轻声道“姓许，名知意。”</p>
季青想起前些年去江南找那位故交时，好像也有提起他外孙女似乎也唤知意。</p>
季青再问，“可认识陈逊那老头。”</p>
许知意看到字画时，多半也猜到了这位老先生应该认识自己的外公。</p>
听他问起名字时，她也没多少诧异，点了点头道“认识的，是我外公。”</p>
季青满意地点头，没继续问什么，开始问起了她身体的一些情况，就叫筠姨带着去前屋。</p>
“我孙女在前屋坐诊，她会给你针灸。”</p>
许知意来到前头屋子，外头只有一个古老的牌匾，上头写着几个大字“济世救人”。</p>
筠姨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女孩，“那就是我们家小小姐，您稍等一会儿。”</p>
屋子里人不多，只有季嫋一个人坐诊。</p>
女孩的头发很长已经到了胸部，半挽着头发在左耳侧，低顺着眉坐在那儿为人把脉，脸白得有些透明，恬静温柔。</p>
许知意没等多久，筠姨就把她叫了过去，“知意小姐，可以过去了。”</p>
季嫋站起身将掉落的头发撩到耳侧，温柔地笑“你好，我是季嫋。”</p>
不得不说，季嫋觉得面前的女孩是漂亮的，比起来，娱乐圈那些人都要逊色几分，身上淡然如水的气质，也让她对许知意的好感倍增。</p>
人的目光总是会吸附在和自己气质相似人的身上。</p>
许知意握住了季嫋的手，淡笑着“你好，我叫许知意。”</p>
看着面前的脸，许知意总觉得似曾相识。</p>
对了，很像那位前几天获得白玉兰奖项的影后，季芸。</p>
许知意心里猜了个大概，但第一次见面问太多隐私总是有些不礼貌，也就没想多那几句。</p>
季嫋知道她的心思，坦然道“那位季芸女士，是我的母亲。”</p>
两人闲聊几句，也就进入了正题。</p>
季嫋伸手按了几处穴位，许知意有些难耐地皱眉，她就大致知道了情状，将她带到了内室，“筠姨刚刚也和我说了你的大致情况，我等等给你针灸后，再拿艾草给你敷一会儿。”</p>
许知意点头，“好。”</p>
季嫋问道“第一次针灸吗？”</p>
许知意将散着头发扎起，回答道“是的，之前都没有尝试过。”</p>
季嫋又道“第一次不适应，可能会有些疼。”</p>
许知意也不是个太娇弱的，反倒笑着安慰她“你别担心，我能忍的。”</p>
季嫋笑，只觉着她看着比表面坚韧许多。</p>
这头，针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，</p>
黎听风这边被叫着和季青下棋。</p>
季青对棋琢磨得着了魔，上回黎听风赢了他一局，这次说什么都要拉着黎听风再来一局。</p>
季青斟酌着走了一步棋，问道“这女娃儿，你爷爷知道了没？”</p>
算着时间，黎听风慢悠悠地跟棋，“不急。”</p>
“她胆子小，怕给他老人家吓跑了。”</p>
季青想着黎老头那火爆脾气，要是知道终于有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把这匹野马驯服，押她上军车，回他那宅子审审也不是不可能，心下也了然。</p>
“早几年不是也挺混账的，还有你怕的事。”季青调侃着他。</p>
黎听风也接了他的话，“目前不就有一个。”一点没掩饰的意思。</p>
黎听风高中大学那一时期可是军大院有名的混头子，逃课，抽烟，飙车，喝酒那是一样没落下，偏偏长着个聪明脑子，成绩好得要命，他家老爷子派人去酒吧逮他回来，问他为什么不去读书。</p>
哪想着人少爷直接来一句“都会了还去干嘛，浪费时间。”气得黎老爷子吹鼻子瞪眼，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，只能叫黎听风滚远一点，别让他这老爷子看得心烦。</p>
后来黎听风上了大学因为那件事生了一场病，去城东那古寺静修了一年，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，收敛了许多。</p>
黎老爷子之前跟他们这群老友谈起这小子混球时期，只得庆幸他家这小少爷心气高得很，没乱搞男女关系，不然蹦出个女娃娃说怀了这混小子的孩子，他都能气得立马归西。</p>
现在又气这小子迟迟不找女朋友，三十好几了愣是一点声音没有。</p>
一个小时说快也快，黎听风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，结束了棋局，季青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在放水，也没恼，但语气也没好到那儿去“人又不会跑，你这小子着急什么。”</p>
“没急，这不是给您交封口费呢。”</p>
季青当然知道封的什么口，懒理他说的场面话，轻哼一声。</p>
看在这臭小子上次送了他几副名贵的药材，他也懒得去计较。</p>
没过多久，</p>
许知意和季嫋就从门口走进，女孩脸色红润和季嫋有说有笑地聊着。</p>
黎听风走近，点头和季嫋打了个招呼就问</p>
“舒服了？”</p>
许知意点头，“多亏了嫋小姐。”</p>
季嫋看着两人，心下大半猜着情况。</p>
“这是我叫抓的中药，能安眠补气血。”季青叫着示意筠姨将药拿给许知意。</p>
季青也是做了一辈子的中医，光是看许知意的面相，他都能知道许知意的睡眠存在很大的问题。</p>
许知意接过，“谢谢季爷爷。”</p>
黎听风和许知意也不打算久留叨扰他们，季青叫着季嫋将他们送到了门口。</p>
临上车时，季嫋纠结许久，还是叫住了黎听风问道“听风，黎东庭他……快回来了吗？”</p>
“下个月一号。”</p>
“那是快了，快了……”</p>
黎听风和许知意走了许久后，季嫋依旧站在原地，倚着墙壁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</p>
“想吃些什么。”黎听风骨节分明的手操控着方向盘，眼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孩的脸。</p>
许知意脱口而出“想吃些辣的。”</p>
“火锅？”</p>
“行的。”</p>
两人来到了京都大学旁的一家老火锅店。</p>
店子看起来小，里头就摆了七八张桌子，看上去有些年代。</p>
生意看上去不错，大多都是一些学生。</p>
老板似乎和黎听风相熟，热情地他们打了招呼“来啦，快到里边坐着。”</p>
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，老板娘把菜单递了过来，“很久没来了，这是女朋友吧，看着怪漂亮的。”说罢还觑了一眼许知意。</p>
许知意抿了一口水，闻言被呛了一下“不…不是。”</p>
黎听风递上纸巾，知道小姑娘面子薄，也没有去逗弄她，开口向老板娘解释道“是朋友。”</p>
老板娘也是个过来人，看着矜贵的小伙子如此体贴，笑着直言道“我懂，我懂，还没追到是哇。”</p>
黎听风没再说话，算是默认。</p>
许知意听着耳热，只当他是懒得再解释。</p>
有了刚刚的小插曲，两人吃饭的气氛略有些尴尬。</p>
“你之前经常来这儿吗？”许知意先出声。</p>
“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会来几次。”</p>
许知意知道他就是帝都大学的。</p>
“你喜欢吃辣吗？”许知意又好奇地问。</p>
黎听风将锅里的肉捞起放她碗里，“还行，老太太是西南那块的，家里少不了辣。”</p>
之后许知意忙着吃，也就没再说话，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向对面。</p>
男人解了袖口的扣子挽在臂侧，手臂的线条流畅，青筋若隐若现，手里拿着公筷有条不紊地放着菜。</p>
一顿饭下来，许知意来得及向勺子伸手，碗里菜就又添上了，循环往复，她就忙着将碗里的菜消灭，不知不觉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。</p>
黎听风提议去散步，两人就进了帝都大学开始闲逛。</p>
许知意有些好奇男人上大学的地方。</p>
许知意问，“你上大学是怎么样的。”</p>
黎听风看她，想着自己几年前，似乎没什么不同“和平常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，挺无趣的。”</p>
“正常的读大学，然后工作。”</p>
黎听风刚想问什么，就听见被一个男声打断“师兄！”</p>
只见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人朝他们跑来。</p>
“老远就看见你了，我就说，这背影怪像你的。”</p>
这是黎听风法学院的一个叫李凯的学弟，现在也在检察院工作。</p>
黎听风跟他打过几次交道，心不太定，很容易“犯错误”。</p>
他们这种身份本来容错率就极低。</p>
李凯一眼就看见了他身旁的许知意，见两人中间离了一段距离，以为两人没什么关系，心下痒痒，直勾勾地盯着“这是？”</p>
许知意让他目光看得难受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，借黎听风半个手臂挡着。</p>
黎听风面色沉，黑压压的眼落到他身上，不言。</p>
李凯立马感觉到他上位者的威压，直冒冷汗“这……这么个美女，师兄可是有福气。”</p>
直到身后有人喊他回去，李凯才松了一口气，有些谄媚道“师兄，我先回去打球了，你们…慢慢走。”</p>
黎听风很淡地嗯了一声。</p>
李凯逃也似的跑了。</p>
两人也没理这个小插曲，黎听风一路给她介绍着大学里的风景。</p>
恍惚间，许知意有种和他一起读了大学的感觉</p>
下午，许知意僵着脖子站在一处老宅子前，</p>
门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就能知道它年代肯定不算近的，屋外还立着两颗门枕石，非常传统的式建筑。</p>
屋里传来淡淡的草药香，闻着让人神经不自觉地放松。</p>
很快，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来开门，传统的中式盘头，一根古木簪子挂在脑后，脸上是和蔼的笑“来啦，老先生早在主堂等着了。”</p>
很快，两人就在主堂看见了那一位老先生，</p>
他穿着中山装，留着一小绺花白胡子，近八十的年纪倒是精神得很，花白的头发利落地梳上，许知意总感觉他身上有股书生气。</p>
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画引起了许知意的注意。</p>
“季爷爷。”黎听风先出声。</p>
季青拿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声音带着淡淡的笑“黎二倒是每次都准时，不会让我这老爷子等久。”</p>
“什么时候你那爷爷也能有你这品性。”</p>
黎听风想起自家那顽固的老爷子，哂笑道“他老人家这习惯可是难改。”</p>
用他爷爷的话说便是，守了一辈子时，剩下的时间让让他怎么了。</p>
季青也没指望他，侧目不着痕迹地打量许知意，不得不说这小女娃的气质倒是出众，眉目间倒是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交。</p>
季青问道，“女娃儿姓什么。”</p>
许知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，轻声道“姓许，名知意。”</p>
季青想起前些年去江南找那位故交时，好像也有提起他外孙女似乎也唤知意。</p>
季青再问，“可认识陈逊那老头。”</p>
许知意看到字画时，多半也猜到了这位老先生应该认识自己的外公。</p>
听他问起名字时，她也没多少诧异，点了点头道“认识的，是我外公。”</p>
季青满意地点头，没继续问什么，开始问起了她身体的一些情况，就叫筠姨带着去前屋。</p>
“我孙女在前屋坐诊，她会给你针灸。”</p>
许知意来到前头屋子，外头只有一个古老的牌匾，上头写着几个大字“济世救人”。</p>
筠姨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女孩，“那就是我们家小小姐，您稍等一会儿。”</p>
屋子里人不多，只有季嫋一个人坐诊。</p>
女孩的头发很长已经到了胸部，半挽着头发在左耳侧，低顺着眉坐在那儿为人把脉，脸白得有些透明，恬静温柔。</p>
许知意没等多久，筠姨就把她叫了过去，“知意小姐，可以过去了。”</p>
季嫋站起身将掉落的头发撩到耳侧，温柔地笑“你好，我是季嫋。”</p>
不得不说，季嫋觉得面前的女孩是漂亮的，比起来，娱乐圈那些人都要逊色几分，身上淡然如水的气质，也让她对许知意的好感倍增。</p>
人的目光总是会吸附在和自己气质相似人的身上。</p>
许知意握住了季嫋的手，淡笑着“你好，我叫许知意。”</p>
看着面前的脸，许知意总觉得似曾相识。</p>
对了，很像那位前几天获得白玉兰奖项的影后，季芸。</p>
许知意心里猜了个大概，但第一次见面问太多隐私总是有些不礼貌，也就没想多那几句。</p>
季嫋知道她的心思，坦然道“那位季芸女士，是我的母亲。”</p>
两人闲聊几句，也就进入了正题。</p>
季嫋伸手按了几处穴位，许知意有些难耐地皱眉，她就大致知道了情状，将她带到了内室，“筠姨刚刚也和我说了你的大致情况，我等等给你针灸后，再拿艾草给你敷一会儿。”</p>
许知意点头，“好。”</p>
季嫋问道“第一次针灸吗？”</p>
许知意将散着头发扎起，回答道“是的，之前都没有尝试过。”</p>
季嫋又道“第一次不适应，可能会有些疼。”</p>
许知意也不是个太娇弱的，反倒笑着安慰她“你别担心，我能忍的。”</p>
季嫋笑，只觉着她看着比表面坚韧许多。</p>
这头，针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，</p>
黎听风这边被叫着和季青下棋。</p>
季青对棋琢磨得着了魔，上回黎听风赢了他一局，这次说什么都要拉着黎听风再来一局。</p>
季青斟酌着走了一步棋，问道“这女娃儿，你爷爷知道了没？”</p>
算着时间，黎听风慢悠悠地跟棋，“不急。”</p>
“她胆子小，怕给他老人家吓跑了。”</p>
季青想着黎老头那火爆脾气，要是知道终于有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把这匹野马驯服，押她上军车，回他那宅子审审也不是不可能，心下也了然。</p>
“早几年不是也挺混账的，还有你怕的事。”季青调侃着他。</p>
黎听风也接了他的话，“目前不就有一个。”一点没掩饰的意思。</p>
黎听风高中大学那一时期可是军大院有名的混头子，逃课，抽烟，飙车，喝酒那是一样没落下，偏偏长着个聪明脑子，成绩好得要命，他家老爷子派人去酒吧逮他回来，问他为什么不去读书。</p>
哪想着人少爷直接来一句“都会了还去干嘛，浪费时间。”气得黎老爷子吹鼻子瞪眼，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，只能叫黎听风滚远一点，别让他这老爷子看得心烦。</p>
后来黎听风上了大学因为那件事生了一场病，去城东那古寺静修了一年，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，收敛了许多。</p>
黎老爷子之前跟他们这群老友谈起这小子混球时期，只得庆幸他家这小少爷心气高得很，没乱搞男女关系，不然蹦出个女娃娃说怀了这混小子的孩子，他都能气得立马归西。</p>
现在又气这小子迟迟不找女朋友，三十好几了愣是一点声音没有。</p>
一个小时说快也快，黎听风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，结束了棋局，季青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在放水，也没恼，但语气也没好到那儿去“人又不会跑，你这小子着急什么。”</p>
“没急，这不是给您交封口费呢。”</p>
季青当然知道封的什么口，懒理他说的场面话，轻哼一声。</p>
看在这臭小子上次送了他几副名贵的药材，他也懒得去计较。</p>
没过多久，</p>
许知意和季嫋就从门口走进，女孩脸色红润和季嫋有说有笑地聊着。</p>
黎听风走近，点头和季嫋打了个招呼就问</p>
“舒服了？”</p>
许知意点头，“多亏了嫋小姐。”</p>
季嫋看着两人，心下大半猜着情况。</p>
“这是我叫抓的中药，能安眠补气血。”季青叫着示意筠姨将药拿给许知意。</p>
季青也是做了一辈子的中医，光是看许知意的面相，他都能知道许知意的睡眠存在很大的问题。</p>
许知意接过，“谢谢季爷爷。”</p>
黎听风和许知意也不打算久留叨扰他们，季青叫着季嫋将他们送到了门口。</p>
临上车时，季嫋纠结许久，还是叫住了黎听风问道“听风，黎东庭他……快回来了吗？”</p>
“下个月一号。”</p>
“那是快了，快了……”</p>
黎听风和许知意走了许久后，季嫋依旧站在原地，倚着墙壁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</p>
“想吃些什么。”黎听风骨节分明的手操控着方向盘，眼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孩的脸。</p>
许知意脱口而出“想吃些辣的。”</p>
“火锅？”</p>
“行的。”</p>
两人来到了京都大学旁的一家老火锅店。</p>
店子看起来小，里头就摆了七八张桌子，看上去有些年代。</p>
生意看上去不错，大多都是一些学生。</p>
老板似乎和黎听风相熟，热情地他们打了招呼“来啦，快到里边坐着。”</p>
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，老板娘把菜单递了过来，“很久没来了，这是女朋友吧，看着怪漂亮的。”说罢还觑了一眼许知意。</p>
许知意抿了一口水，闻言被呛了一下“不…不是。”</p>
黎听风递上纸巾，知道小姑娘面子薄，也没有去逗弄她，开口向老板娘解释道“是朋友。”</p>
老板娘也是个过来人，看着矜贵的小伙子如此体贴，笑着直言道“我懂，我懂，还没追到是哇。”</p>
黎听风没再说话，算是默认。</p>
许知意听着耳热，只当他是懒得再解释。</p>
有了刚刚的小插曲，两人吃饭的气氛略有些尴尬。</p>
“你之前经常来这儿吗？”许知意先出声。</p>
“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会来几次。”</p>
许知意知道他就是帝都大学的。</p>
“你喜欢吃辣吗？”许知意又好奇地问。</p>
黎听风将锅里的肉捞起放她碗里，“还行，老太太是西南那块的，家里少不了辣。”</p>
之后许知意忙着吃，也就没再说话，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向对面。</p>
男人解了袖口的扣子挽在臂侧，手臂的线条流畅，青筋若隐若现，手里拿着公筷有条不紊地放着菜。</p>
一顿饭下来，许知意来得及向勺子伸手，碗里菜就又添上了，循环往复，她就忙着将碗里的菜消灭，不知不觉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。</p>
黎听风提议去散步，两人就进了帝都大学开始闲逛。</p>
许知意有些好奇男人上大学的地方。</p>
许知意问，“你上大学是怎么样的。”</p>
黎听风看她，想着自己几年前，似乎没什么不同“和平常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，挺无趣的。”</p>
“正常的读大学，然后工作。”</p>
黎听风刚想问什么，就听见被一个男声打断“师兄！”</p>
只见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人朝他们跑来。</p>
“老远就看见你了，我就说，这背影怪像你的。”</p>
这是黎听风法学院的一个叫李凯的学弟，现在也在检察院工作。</p>
黎听风跟他打过几次交道，心不太定，很容易“犯错误”。</p>
他们这种身份本来容错率就极低。</p>
李凯一眼就看见了他身旁的许知意，见两人中间离了一段距离，以为两人没什么关系，心下痒痒，直勾勾地盯着“这是？”</p>
许知意让他目光看得难受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，借黎听风半个手臂挡着。</p>
黎听风面色沉，黑压压的眼落到他身上，不言。</p>
李凯立马感觉到他上位者的威压，直冒冷汗“这……这么个美女，师兄可是有福气。”</p>
直到身后有人喊他回去，李凯才松了一口气，有些谄媚道“师兄，我先回去打球了，你们…慢慢走。”</p>
黎听风很淡地嗯了一声。</p>
李凯逃也似的跑了。</p>
两人也没理这个小插曲，黎听风一路给她介绍着大学里的风景。</p>
恍惚间，许知意有种和他一起读了大学的感觉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