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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我媳妇用

    -我是你的了-

    -长期吃镇痛药伤胃-

    -栾璟,我真的害怕-

    栾璟将手攥紧,手背青筋盘亘,不是不知道她是旁人的妻子,他不该因为那点不甘和她纠缠。

    他立起身打算去桌案后坐在椅上看书,把心里那些不应该的画面压下。

    忽然眸光里在床畔地上看见言婉鸢遗落的亵裤。

    亵裤便那样静静躺在那里,如女子分开笔直的双腿。

    他低手将那亵裤捡起,亵裤上有些穿过的痕迹,以及淡淡的体香。

    “放荡的女人...勾引孤王是么。”

    栾璟身体紧绷不适,只觉得躁动难耐,他将言婉鸢的亵裤紧紧攥在手中,躺在被褥上,闭起狭长的眸子,将情动压下,额间布满细汗。

    为什么独独对她这般...强烈。是因为她是那个带他走出幼时心结的女人么。

    到得傍晚,栾璟百无聊赖,推掉诸多酒场应酬,独带几名亲信暗卫信步在街市散步,来到一处民间医馆。

    “买药么,官爷。”大夫见他穿戴不俗,知晓并非民间公子。

    “治烫伤的药,冻疮膏。”栾璟说,“都拿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给家里的谁,多大年纪的人用啊?”大夫问,“怎么烫伤的呢。”

    栾璟在药馆里四下探看药柜上的药名,听见了大夫问,却一时没有回答大夫的话。

    大夫又问,“啊?官爷。您说说,我好配药。”

    “我媳妇用。”栾璟回头,“比我小几岁,算同龄人。茶水烫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大夫按年纪拿了药,“年轻人就用这种药就行了,烫伤的话把水泡挑了再上药吧,挑的时候疼,贵夫人娇气么?”

    “娇气的很。”栾璟说,皮肤一亲就红,是娇气了。

    “那要受些苦头了,不挑了水泡容易溃脓,不容易康复。”

    “几多钱?”

    “二十两银子。你要最好的,所以很贵,是你媳妇用,所以给你开温和不刺激的,用完不留疤痕的这种。”大夫说,“皇宫也常从我这调药的。”

    栾璟从衣袖拿了碎银付钱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落幕时分

    言婉鸢布置了晚饭,她端着刚炒好的腰果虾仁,出厨房,准备往花厅走,这几年甘心给周家做牛马,如今不甘心了,但为了保全自己,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婆母翁氏,丈夫周芸贤,还有她家外室莲莲母子在花厅说话,坐着等着吃晚饭。

    十指上昨日清早被烫的水泡因为做家务而磨破了皮,有些溃脓出血,很疼。

    言婉鸢用纱布缠着,洗菜时沾水,伤口被泡的惨不忍睹。

    按说烫伤了得保持干燥,结痂了才好的快些。她懂医,知道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但她婚姻不幸没有那个养伤的命。

    颖儿端着鱼汤走在夫人身后,“夫人,他们一家子就在那里等着吃,说说笑笑的,夫人却累死累活做一大桌子饭菜。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。”

    言婉鸢低声说,“忍一时风平浪静。你一会儿去安排护院和丫鬟也都在后院用饭吧。”

    走到回廊时,余光里好似看见东厢房阁楼檐??下有道人影,言婉鸢回首去看,却见那人影一闪,隐去了。

    言婉鸢眉心微微蹙起,莫非是她雇的的打手来了,来挺早的,这晚饭还没下肚呢,现在进来打人,护院都精神的很,怕打手不好动手。

    言婉鸢收回视线,便端着佳肴进入花厅。

    她方进厅,东厢房阁楼檐下,栾璟步出半步,望着花厅里布菜的言婉鸢,她将腰果虾仁放下,抬手将滑落耳际的发丝挂在耳后,不经意的温柔,贤惠温婉。

    这便是她的生活么,和他栾璟毫无干系的生活,若他未被幽禁冷宫,如今这腰果虾仁是他栾璟的吧,只怕孩子都给他生几个了。

    布好菜,言婉鸢对正在说话的翁氏和尤莲莲道:“婆母,‘大姐’,饭菜做好了,来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,翁氏拿眼尾睇了眼言婉鸢,“你催什么,没看见老身和‘女儿’叙旧?”

    言婉鸢将手束在身前,垂手立在那里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周芸贤望见她手尖的破掉的水泡,便嫌弃道:“你这手洗菜的时候,浓血没沾菜上吧。”

    言婉鸢道:“洗菜时,用纱布缠住了。”

    周芸贤又看了眼被水泡的变形的伤口,随后收回视线,“没沾菜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言婉鸢小脸没什么血色,亦没有出声,说什么,说我手好疼么。何必。

    尤莲莲眼底亦有嫌弃之色,但初来乍到,倒显得热络,“好妹妹,这倒是我的不对了,拖家带口来府上小住,竟劳烦妹妹你带着伤也为我煮饭。”

    言婉鸢忙说,“‘大姐’这样说倒生分了,常听婆母和夫郎说‘大姐’死了男人,守寡在外,孤儿寡母好不可怜。我这做妹妹的,给姐姐做顿饭也是应该。”

    ‘死了男人’四字使周芸贤眉目揪了揪。

    尤莲莲见言婉鸢谈吐有礼,那种大家闺秀的风范使她感觉自己小门小户出身的很嫉妒,自己胜在是周芸贤的糟糠,且给周芸贤生下了儿子,便言道:“是啊,这些年,多亏了芸郎照拂我们母子二人,他明明是个弟弟,可待我的环儿胜似生父呢。”

    言婉鸢低头,笑了笑,以为她不知道吧。她知道的。是生父。

    颖儿内心气愤,明白这尤莲莲是故意气人,当夫人不知道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,暗里在恶心夫人呢,刚想说话,便被言婉鸢用眼神示意莫要冲动。他们主仆俩在周家实在是孤立无援的。

    言婉鸢温温笑着对尤莲莲道:“‘大姐夫’怎么死的?大姐为他发丧也没少费心吧。他一撒手去了,留大姐你在这世上受苦。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尤莲莲不由切齿,竟一时不知如何接口,心里直说晦气,这女人张口闭口说芸郎死死死的。

    周芸贤不悦道:“行了,行了,你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。提‘大姐’的伤心事做什么。早与你说过‘大姐夫’出了意外。又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
    尤莲莲觉得方才言语上没有讨到便宜,吃饭时便总想压言婉鸢一头。

    但言婉鸢并不主动挑起话头,言婉鸢的原则是不主动找事,但是也不怕事。

    尤莲莲突然看着自己的儿子环儿,挑眉道:“啊?你想要舅妈手里的镯子啊。不行,在舅舅家做客,怎么可以张口要东西呢。这样多不懂事啊。舅妈能同意给你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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