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我一直觉得，我提出离婚，于季雪茹和季家来说，都是再好不过的事。</p>
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得签下离婚协议。</p>
但我没想到，这件事会拖这么久。</p>
当我为了雇人把老院子和面馆重新翻修打扫，开了机后。</p>
铺天盖地全是季雪茹的未接来电。</p>
打开微信后，满屏也都是她发来的消息。</p>
却没有一条是关于离婚的。</p>
“我之前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，你送去修理表盘后放在什么地方？”</p>
“杨嫂说，你没有吩咐她准备这周的食材，尽快把清单给她。”</p>
“你知道的，孩子吃不惯其他人弄的饭菜。”</p>
“另外，幼儿园群里的消息你看见了吧？孩子一直在等你回来教她做饭。”</p>
“我书房的那些书，前段时间弄得有些乱，整理起来很麻烦，你抽空帮我再分个类。”</p>
“这周五我没有行程安排，会回家用餐。”</p>
……</p>
这还是第一次，我收到季雪茹发来的这么多条消息。</p>
以往我和她的聊天对话框，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。</p>
我没办法用言语和她交流，唯一的方式就是发微信或者短信。</p>
但她好像总是很忙，回复我的消息永远只有一个字。</p>
比如我问她今天回不回家，我做了她喜欢的饭菜。</p>
她只会说“回”或者“不回”，连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。</p>
有时候甚至需要我打一个电话过去，经历长久的沉默，将我无法说话的伤疤撕扯下来摆在她面前后。</p>
她才会不耐烦得开口，“在忙，不回。”</p>
可此刻，在我已然提出离婚的当下。</p>
她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，理所应当得吩咐我询问我。</p>
我拿起手机打字：我不是你的保姆，不要什么都来问我。</p>
我打了又删，反复几次后，还是没能把那条信息发送出去。</p>
因为我突然意识到，我的愤怒和不满，对季雪茹来说，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。</p>
她对我的询问，大抵也只是习惯了我的照顾。</p>
我耐着性子，最后一次回复：p.m</p>
【手表的表盘需要重新定制，半个月后会送到家里。】</p>
【至于你们的饮食，你书籍和衣物的分类，家里的佣人都可以做。】</p>
【我希望，下一次你再联系我，是告知我离婚协议已经签订。】</p>
【没有其他事的话，请不要再打扰我。】</p>
发送完这些消息后，我将季雪茹的手机和微信通通拉黑。</p>
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得签下离婚协议。</p>
但我没想到，这件事会拖这么久。</p>
当我为了雇人把老院子和面馆重新翻修打扫，开了机后。</p>
铺天盖地全是季雪茹的未接来电。</p>
打开微信后，满屏也都是她发来的消息。</p>
却没有一条是关于离婚的。</p>
“我之前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，你送去修理表盘后放在什么地方？”</p>
“杨嫂说，你没有吩咐她准备这周的食材，尽快把清单给她。”</p>
“你知道的，孩子吃不惯其他人弄的饭菜。”</p>
“另外，幼儿园群里的消息你看见了吧？孩子一直在等你回来教她做饭。”</p>
“我书房的那些书，前段时间弄得有些乱，整理起来很麻烦，你抽空帮我再分个类。”</p>
“这周五我没有行程安排，会回家用餐。”</p>
……</p>
这还是第一次，我收到季雪茹发来的这么多条消息。</p>
以往我和她的聊天对话框，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。</p>
我没办法用言语和她交流，唯一的方式就是发微信或者短信。</p>
但她好像总是很忙，回复我的消息永远只有一个字。</p>
比如我问她今天回不回家，我做了她喜欢的饭菜。</p>
她只会说“回”或者“不回”，连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。</p>
有时候甚至需要我打一个电话过去，经历长久的沉默，将我无法说话的伤疤撕扯下来摆在她面前后。</p>
她才会不耐烦得开口，“在忙，不回。”</p>
可此刻，在我已然提出离婚的当下。</p>
她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，理所应当得吩咐我询问我。</p>
我拿起手机打字：我不是你的保姆，不要什么都来问我。</p>
我打了又删，反复几次后，还是没能把那条信息发送出去。</p>
因为我突然意识到，我的愤怒和不满，对季雪茹来说，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。</p>
她对我的询问，大抵也只是习惯了我的照顾。</p>
我耐着性子，最后一次回复：p.m</p>
【手表的表盘需要重新定制，半个月后会送到家里。】</p>
【至于你们的饮食，你书籍和衣物的分类，家里的佣人都可以做。】</p>
【我希望，下一次你再联系我，是告知我离婚协议已经签订。】</p>
【没有其他事的话，请不要再打扰我。】</p>
发送完这些消息后，我将季雪茹的手机和微信通通拉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