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还没等周芷柠说话，周母紧攥住函调表追问：“你妹让你去交她的高考报名表，你不会是没去给她交吧？”</p>
闻言，周芷柠的心又落下去。</p>
所幸周母没读过书，除了家里四口人的名字，别的字一个也不认识。</p>
周芷柠朝客厅看了一眼，发现他们那三人围着正在讨论高考恢复后的政策。</p>
于是她放缓了声音：“妈，审核员说这报名表上有错别字。我重新给婉儿填了一张。”</p>
周母依旧警惕地看着她：“那你为什么要把这张表放到柜子里藏起来？”</p>
周芷柠苦笑一声，神色可怜：“妈，虽然我不能参加高考了，但也想留点东西作纪念。”</p>
见她说得真诚，周母这才缓和了神色：“芷柠，爸妈给你安排的路都是最适合你的路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害了你。”</p>
周芷柠想，最适合她的路，就是放弃高考，一辈子依附男人而活吗？</p>
她咬紧了牙关将所有苦涩咽下，轻扯嘴角：“我知道。”</p>
周母这才将函调表还给了她。</p>
第二天周芷柠去供销社上工，正打算把白毛女的票拿出来还给刘姐，再编个理由说自己去不了，一打开包却发现票不见了。</p>
演出时间有三天，周芷柠也不急于一时，就打算回家在找找。</p>
下午不忙，周芷柠提早下工就直接去了谭鹤州的部队，上交了结婚函调表。</p>
刚到部队门口，她就遇见了谭鹤州。</p>
谭鹤州温声道：“来交表吗？刚好我要一起去交结婚报告，我带你去政委办公室吧！”</p>
周芷柠一愣，还有结婚报告？她压根不记得还有这茬！</p>
要是谭鹤州看见结婚函调表上的名字是周婉儿，那怎么办？</p>
想到这，周芷柠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。</p>
正当她心跳如雷，思绪一片混乱时，已经来到了政委办公室门前。</p>
门口的警卫员看见两人便调笑道：“鹤州同志这这是带着嫂子来打报告呢？要请我们喝喜酒了。”</p>
谭鹤州笑了笑，问道：“政委在吗？”</p>
警卫员回：“领导这几天去特战营指导工作去了，你们放他桌上吧，他回来会签的。”</p>
说罢，警卫员就将办公室的门打开：“你给我吧，我放进他办公室桌上。”</p>
周芷柠踌躇道：“我好像填错了一个字，我还以为能给政委重新要一张表回去写。”</p>
那警卫员不以为意：“没事儿，政委桌上有，嫂子就在这里填呗。”</p>
说着又看向谭鹤州：“我正好有些事儿要问问鹤州同志，咱俩出去抽一根？”</p>
谭鹤州也没多想，就把表交给周芷柠：“那你填吧，这次仔细些。”</p>
看着那两人走出去，周芷柠长长松了口气。</p>
这一世连老天都在帮她。</p>
她走进政委办公室，拿出一张新的结婚报告表，模仿谭鹤州的字迹填写好他与周婉儿的资料，和函调表一起放在桌上，这才离开。</p>
出门后，谭鹤州说：“我等会儿还有事，就不送你了。”</p>
周芷柠心中石头落地，就连笑容都轻快起来：“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</p>
谭鹤州看着她的笑容愣了愣：“你该多笑笑的，你笑起来好看。”</p>
周芷柠心尖一刺，两辈子加起来，谭鹤州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。</p>
她没接话，摆了摆手，转身离开。</p>
等她回到家，将包和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刘姐送的票。</p>
她叹了口气，打算去剧院看看能不能买两张票还给别人。</p>
来到剧院门口时，只见人潮涌动，都是在等待白毛女放映入场的人。</p>
她正要去卖票那里询问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——</p>
“小周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！”</p>
周芷柠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，发现刘姐正挽着她爱人。</p>
刘姐笑着，又抬手指着挤在商铺门口买汽水的身影上：“看你家谭鹤州，这背影都比别人挺拔。”</p>
周芷柠顺着她指的方向循去，却发现谭鹤州没看见自己，手里正拿着两瓶汽水往另一边走。</p>
刘姐一愣：“他这是往哪儿走？”</p>
周芷柠心脏一跳，升起一抹不安，下一瞬，就看见了周婉儿巧笑嫣然的身影。</p>
她还没说话，刘姐骤然变了脸猛地一喊：“谭鹤州同志，你怎么能和小姨子来看电影？”</p>
闻言，周芷柠的心又落下去。</p>
所幸周母没读过书，除了家里四口人的名字，别的字一个也不认识。</p>
周芷柠朝客厅看了一眼，发现他们那三人围着正在讨论高考恢复后的政策。</p>
于是她放缓了声音：“妈，审核员说这报名表上有错别字。我重新给婉儿填了一张。”</p>
周母依旧警惕地看着她：“那你为什么要把这张表放到柜子里藏起来？”</p>
周芷柠苦笑一声，神色可怜：“妈，虽然我不能参加高考了，但也想留点东西作纪念。”</p>
见她说得真诚，周母这才缓和了神色：“芷柠，爸妈给你安排的路都是最适合你的路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害了你。”</p>
周芷柠想，最适合她的路，就是放弃高考，一辈子依附男人而活吗？</p>
她咬紧了牙关将所有苦涩咽下，轻扯嘴角：“我知道。”</p>
周母这才将函调表还给了她。</p>
第二天周芷柠去供销社上工，正打算把白毛女的票拿出来还给刘姐，再编个理由说自己去不了，一打开包却发现票不见了。</p>
演出时间有三天，周芷柠也不急于一时，就打算回家在找找。</p>
下午不忙，周芷柠提早下工就直接去了谭鹤州的部队，上交了结婚函调表。</p>
刚到部队门口，她就遇见了谭鹤州。</p>
谭鹤州温声道：“来交表吗？刚好我要一起去交结婚报告，我带你去政委办公室吧！”</p>
周芷柠一愣，还有结婚报告？她压根不记得还有这茬！</p>
要是谭鹤州看见结婚函调表上的名字是周婉儿，那怎么办？</p>
想到这，周芷柠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。</p>
正当她心跳如雷，思绪一片混乱时，已经来到了政委办公室门前。</p>
门口的警卫员看见两人便调笑道：“鹤州同志这这是带着嫂子来打报告呢？要请我们喝喜酒了。”</p>
谭鹤州笑了笑，问道：“政委在吗？”</p>
警卫员回：“领导这几天去特战营指导工作去了，你们放他桌上吧，他回来会签的。”</p>
说罢，警卫员就将办公室的门打开：“你给我吧，我放进他办公室桌上。”</p>
周芷柠踌躇道：“我好像填错了一个字，我还以为能给政委重新要一张表回去写。”</p>
那警卫员不以为意：“没事儿，政委桌上有，嫂子就在这里填呗。”</p>
说着又看向谭鹤州：“我正好有些事儿要问问鹤州同志，咱俩出去抽一根？”</p>
谭鹤州也没多想，就把表交给周芷柠：“那你填吧，这次仔细些。”</p>
看着那两人走出去，周芷柠长长松了口气。</p>
这一世连老天都在帮她。</p>
她走进政委办公室，拿出一张新的结婚报告表，模仿谭鹤州的字迹填写好他与周婉儿的资料，和函调表一起放在桌上，这才离开。</p>
出门后，谭鹤州说：“我等会儿还有事，就不送你了。”</p>
周芷柠心中石头落地，就连笑容都轻快起来：“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</p>
谭鹤州看着她的笑容愣了愣：“你该多笑笑的，你笑起来好看。”</p>
周芷柠心尖一刺，两辈子加起来，谭鹤州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。</p>
她没接话，摆了摆手，转身离开。</p>
等她回到家，将包和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刘姐送的票。</p>
她叹了口气，打算去剧院看看能不能买两张票还给别人。</p>
来到剧院门口时，只见人潮涌动，都是在等待白毛女放映入场的人。</p>
她正要去卖票那里询问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——</p>
“小周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！”</p>
周芷柠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，发现刘姐正挽着她爱人。</p>
刘姐笑着，又抬手指着挤在商铺门口买汽水的身影上：“看你家谭鹤州，这背影都比别人挺拔。”</p>
周芷柠顺着她指的方向循去，却发现谭鹤州没看见自己，手里正拿着两瓶汽水往另一边走。</p>
刘姐一愣：“他这是往哪儿走？”</p>
周芷柠心脏一跳，升起一抹不安，下一瞬，就看见了周婉儿巧笑嫣然的身影。</p>
她还没说话，刘姐骤然变了脸猛地一喊：“谭鹤州同志，你怎么能和小姨子来看电影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