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第7章 决不妥协</p>
“去尼玛的！”长毛大骂一声，又是在张北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勾拳打在他下巴。他往后一仰，摔在了床上。</p>
江南双手握拳，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，好像随时要爆发。他身边的刺猬头忽然伏下了身子，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：“南哥，别冲动，张尊是派他来趟雷的，咱们动手，张尊就有借口对七班下手。”</p>
听过之后，江南像泄了气的皮球，松开了拳头。</p>
“张尊如果要收拾他，就叫他来找我，你…”江南抬手指着长毛，“没这个资格。”话音一落，刺猬头抄起一个酒瓶，往前走了一步。</p>
长毛立刻往后退了一步。他早就看出来江南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，因为他也忌惮那个人，张尊。他看的通透，笑着说：“行，江南，我卖个面子给你。你就等着张尊找你吧！”说完，大手一挥，带着人走出宿舍。</p>
张北羽的床上已是一片狼藉，洗脚盘里的水打翻在地，被子上全都是脚印。</p>
刺猬头走到门口，轰散了围观的人群，把宿舍门关上。</p>
江南看了一眼，张北羽闭着眼睛，呆呆躺在床上。他们几个人重新坐回小桌子旁，不过这次，没有了欢声笑语，取而代之的是唉声叹气。被人家冲进宿舍闹腾了一番是件很丢人的事情，而且几个人心里都清楚，长毛既然搬出了张尊，那就不单单是冲着张北羽。</p>
“那小子刚刚还挺有种。”刺猬头第一个打破沉默。紧接着，另一个声音响起，“你想想早上，一个人往二十多个人里面冲，能不有种么！”</p>
江南默默点头，小声吩咐了两句，让他们几个人以后对张北羽客气一些。</p>
三高的宿舍楼，没有熄灯这一说，只要你付得起电费，二十四小时开灯也没人管。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，过了半个多小时，听见有细小的抽噎声。</p>
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张北羽。</p>
张北羽猛然从床上坐起，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掉。他站了起来，死死攥着拳头，低哮道：“为什么揪着我不放！我来这个学校一天而已，我做错了什么，我他吗只想来这好好念书！”</p>
刺猬头和另外两人都坐不住了，相互看了两眼，气氛很尴尬。</p>
江南却异常平静的对他说，因为你太弱小了。一句话，让张北羽哑口无言。人善被人欺，马善被人骑，就是这个道理。</p>
张北羽再次瘫坐在床上，眼睛直勾勾看着被打翻的洗脚盘。</p>
江南走到他眼前，自己点起一支烟，递给他一支。张北羽犹豫了一下，在他心里，抽烟与不良少年是划等号的，这是他以前不敢想的。可是现在，他真的想发泄一下。伸手接过了烟，啪嗒一声，打火机点燃香烟，他猛吸了一口，就被强烈的烟草味呛得咳嗽不止。</p>
江南靠在床上，一边抽烟，一边说：“从明面上看，他们喜欢欺负弱小，以此为乐，这样，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威风。往深一点看，这学校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，这里如同一个完整的社会，有各方势力纠缠。”</p>
张北羽狠狠的骂了一声人渣。江南却不同意他的观点，摇了摇头道：“如果你也成为了一个班的老大，甚至更高，也有自己的手下，或许也会这样。”</p>
张北羽听后十分坚定的否认，随后，抬起头看着江南，“那你呢？”</p>
江南失笑一声，“我就是这样，跟你看到的一样。”停顿了一下，他继续说：“不说我了，说说你吧。”</p>
“盈海三高，这里跟你想的不一样，甚至比外面的社会还要残酷，小混混满地都是，这里不适合你念书。你留下来，就只有被欺负的命，我劝你，转学吧！”</p>
一阵沉默，过了几分钟之后，张北羽轻轻说了一个字，“不。”</p>
江南低头看着他，他眼中的坚定，令人有些害怕。这样形容或许有些夸张，但江南只能这样想，这是一种决不妥协的气势。</p>
“睡觉吧。”江南轻声手了一句，几个人收拾了一番，熄掉了灯。</p>
张北羽在三高的第一晚，带着沉重的心事，缓缓入睡。</p>
第二天一早，张北羽跟江南几个人一起出了宿舍。在宿舍楼门口，每人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吃。</p>
江南嚼了两口，含糊不清的说：“张北羽，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张北羽也嚼了一口，同样含糊不清的说：“你叫我小北就行了，考虑好了，我不会转学的。”江南又吃了一口，呜哩哇啦的说：“好吧，大家是同班又是同宿舍，以后，你就跟我在一起，他们不会太放肆。”张北羽吃了一口，“嗯，那谢谢你了。”江南吃了一口，“不用！”</p>
刺猬头在身后叫道：“南哥，你们俩说啥呢？我咋一句听不懂！”</p>
江南回过头，嘴巴鼓得好像塞了个拳头，“你不用懂！”</p>
这一天过的出奇的顺，没有人来找麻烦。不仅如此，看见张北羽跟江南在一起之后，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对他客气了不少。他暗自庆幸能够碰上江南。</p>
下午他又去找了小七一趟，两人往楼下走的时候他想要牵小七的手，小七却一下打掉。张北羽心里咯噔一下，以前小七从不会拒绝，牵她的手就像是哥哥牵妹妹一样。</p>
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，这里是学校，注意点影响。张北羽想想也是，傻笑着挠挠头。他发现小七的跟他的话很少，基本上是他一个人在说，小七就嗯嗯啊啊的敷衍。以前小七放假回家或是打电话时，对他的态度都比现在要好。</p>
女人心海底针，他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句。</p>
到了晚上，张北羽想着要表示一下。一狠心，拿出一百块钱，买了几个小菜，两箱啤酒，搬到宿舍。江南看出他家境不是很好，但也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，如果拒绝，会让他下不来台。</p>
这一晚，507满是欢声笑语。张北羽也第一次发觉跟小混混之间有这么多话题。这几个人之间仿佛没有了隔阂。他知道了刺猬头叫赵子龙，听到这个名字之后，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另外几人，很白痴的说：“关云长？张翼德？”</p>
当然，另外几个人肯定不叫这些名字。一个叫孙健，另一个叫胡开阳。</p>
张北羽听着赵子龙他们几个人讲着以前打架的事迹，听得激情澎湃。而自己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向往。向往的是自由的思想，不羁的态度。</p>
谁无年少轻狂时！</p>
不知到了几点，后来赵子龙还特意下楼又买了两箱啤酒。</p>
总之，张北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几个人全都倒在宿舍地上，并且已经将近中午。来到学校，自然免不了一顿骂。不过，就算是挨骂，也有人陪，张北羽丝毫没有感到难过。</p>
一连几天相安无事，507宿舍的人慢慢接受张北羽。</p>
这几天，张北羽每天都要找小七几次。但仅限于下课时间，有时候下课还找不着人，就更别说放学。到了晚上他就发微信给小七，小七有时说跟姐妹出去玩，有时说复习功课，还说两人在学校不要太亲密，影响不好。</p>
张北羽也想不通自己哪里跟小七亲密过了。</p>
因为七班同学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不少，张北羽也打听到不少消息。</p>
比如江南，他虽然是七班老大，全班都以他马首是瞻，可真正的核心只有507宿舍那几人，其他大部分是打酱油的。也就是说，他虽然人缘好，一吹哨子就会有人来帮忙，不过，自己手下的人，不过三个。</p>
还有李俊枫，在学校里出了名的凶狠，是九班老大张尊手下的头马。在高一结束前，他打掉了六班，所以，长毛也只是李俊枫的小弟罢了。</p>
再比如张尊，也就是站在角落里那个人，他是九班的老大，也是公认的二年级最强的势力。据说，一年级刚开学的时候，张尊本来很低调，直到上学期临近结束的时候，他做了一件让全校都认识了他的事。</p>
有一天中午，张尊把一个学生从教学楼一直拖到了校门口，拖的满地都是血，操场上都拖出一条血路。接着，在校门口把那个学生打的跪在地上，然后，用皮带抽了他整整五分钟。</p>
这个故事是张北羽后桌的一个女同学给他讲的，这女生长得不错，黑长直，身材高挑，高挑到其他人都叫她“大长腿”。</p>
大长腿讲的绘声绘色，张北羽却听得心里很不舒服。他问大长腿，没人管么？</p>
“中午老师都在休息，门口的门卫也不管。后来，听说有人报了警，警察来了之后将他们俩都带走了。不过，被打的学生完全不追究责任，所以，张尊被教育一番就回来了。”说这话时，大长腿也略显无奈。</p>
张北羽试想着那个场景，被人拖了满地血，又跪在校门口，用皮带抽了整整五分钟。他胸中的情绪无比复杂，感到一丝恐惧，也为那个被打的学生感到同情，同时，对张尊的做法，非常愤怒。也许是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正义感，让他为那个被打的学生愤愤不平。</p>
后来，那个被打的学生就转走。</p>
大长腿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，也很了解，讲起来就是个滔滔不绝。她还告诉张北羽，现在升到了高二，大家都在等着看戏。张北羽一脸无知的问什么戏？大长腿白了他一眼，说当然是张尊抗高二大旗。</p>
这几天的平静，在张北羽看来是因为有江南在身边，所以那些牛鬼身上不敢来找自己麻烦。似乎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。</p>
可惜，事与愿违，该来的总是会来。</p>
开学第一周的最后一天，学校组织二年级全体学生进行课外实践，实践的内容是植树。在教导处主任的组织下，二年级共十二个班，各班班主任带着全体学生，浩浩荡荡从三高出发，赶往目的地。</p>
“去尼玛的！”长毛大骂一声，又是在张北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勾拳打在他下巴。他往后一仰，摔在了床上。</p>
江南双手握拳，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，好像随时要爆发。他身边的刺猬头忽然伏下了身子，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：“南哥，别冲动，张尊是派他来趟雷的，咱们动手，张尊就有借口对七班下手。”</p>
听过之后，江南像泄了气的皮球，松开了拳头。</p>
“张尊如果要收拾他，就叫他来找我，你…”江南抬手指着长毛，“没这个资格。”话音一落，刺猬头抄起一个酒瓶，往前走了一步。</p>
长毛立刻往后退了一步。他早就看出来江南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，因为他也忌惮那个人，张尊。他看的通透，笑着说：“行，江南，我卖个面子给你。你就等着张尊找你吧！”说完，大手一挥，带着人走出宿舍。</p>
张北羽的床上已是一片狼藉，洗脚盘里的水打翻在地，被子上全都是脚印。</p>
刺猬头走到门口，轰散了围观的人群，把宿舍门关上。</p>
江南看了一眼，张北羽闭着眼睛，呆呆躺在床上。他们几个人重新坐回小桌子旁，不过这次，没有了欢声笑语，取而代之的是唉声叹气。被人家冲进宿舍闹腾了一番是件很丢人的事情，而且几个人心里都清楚，长毛既然搬出了张尊，那就不单单是冲着张北羽。</p>
“那小子刚刚还挺有种。”刺猬头第一个打破沉默。紧接着，另一个声音响起，“你想想早上，一个人往二十多个人里面冲，能不有种么！”</p>
江南默默点头，小声吩咐了两句，让他们几个人以后对张北羽客气一些。</p>
三高的宿舍楼，没有熄灯这一说，只要你付得起电费，二十四小时开灯也没人管。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，过了半个多小时，听见有细小的抽噎声。</p>
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张北羽。</p>
张北羽猛然从床上坐起，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掉。他站了起来，死死攥着拳头，低哮道：“为什么揪着我不放！我来这个学校一天而已，我做错了什么，我他吗只想来这好好念书！”</p>
刺猬头和另外两人都坐不住了，相互看了两眼，气氛很尴尬。</p>
江南却异常平静的对他说，因为你太弱小了。一句话，让张北羽哑口无言。人善被人欺，马善被人骑，就是这个道理。</p>
张北羽再次瘫坐在床上，眼睛直勾勾看着被打翻的洗脚盘。</p>
江南走到他眼前，自己点起一支烟，递给他一支。张北羽犹豫了一下，在他心里，抽烟与不良少年是划等号的，这是他以前不敢想的。可是现在，他真的想发泄一下。伸手接过了烟，啪嗒一声，打火机点燃香烟，他猛吸了一口，就被强烈的烟草味呛得咳嗽不止。</p>
江南靠在床上，一边抽烟，一边说：“从明面上看，他们喜欢欺负弱小，以此为乐，这样，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威风。往深一点看，这学校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，这里如同一个完整的社会，有各方势力纠缠。”</p>
张北羽狠狠的骂了一声人渣。江南却不同意他的观点，摇了摇头道：“如果你也成为了一个班的老大，甚至更高，也有自己的手下，或许也会这样。”</p>
张北羽听后十分坚定的否认，随后，抬起头看着江南，“那你呢？”</p>
江南失笑一声，“我就是这样，跟你看到的一样。”停顿了一下，他继续说：“不说我了，说说你吧。”</p>
“盈海三高，这里跟你想的不一样，甚至比外面的社会还要残酷，小混混满地都是，这里不适合你念书。你留下来，就只有被欺负的命，我劝你，转学吧！”</p>
一阵沉默，过了几分钟之后，张北羽轻轻说了一个字，“不。”</p>
江南低头看着他，他眼中的坚定，令人有些害怕。这样形容或许有些夸张，但江南只能这样想，这是一种决不妥协的气势。</p>
“睡觉吧。”江南轻声手了一句，几个人收拾了一番，熄掉了灯。</p>
张北羽在三高的第一晚，带着沉重的心事，缓缓入睡。</p>
第二天一早，张北羽跟江南几个人一起出了宿舍。在宿舍楼门口，每人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吃。</p>
江南嚼了两口，含糊不清的说：“张北羽，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张北羽也嚼了一口，同样含糊不清的说：“你叫我小北就行了，考虑好了，我不会转学的。”江南又吃了一口，呜哩哇啦的说：“好吧，大家是同班又是同宿舍，以后，你就跟我在一起，他们不会太放肆。”张北羽吃了一口，“嗯，那谢谢你了。”江南吃了一口，“不用！”</p>
刺猬头在身后叫道：“南哥，你们俩说啥呢？我咋一句听不懂！”</p>
江南回过头，嘴巴鼓得好像塞了个拳头，“你不用懂！”</p>
这一天过的出奇的顺，没有人来找麻烦。不仅如此，看见张北羽跟江南在一起之后，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对他客气了不少。他暗自庆幸能够碰上江南。</p>
下午他又去找了小七一趟，两人往楼下走的时候他想要牵小七的手，小七却一下打掉。张北羽心里咯噔一下，以前小七从不会拒绝，牵她的手就像是哥哥牵妹妹一样。</p>
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，这里是学校，注意点影响。张北羽想想也是，傻笑着挠挠头。他发现小七的跟他的话很少，基本上是他一个人在说，小七就嗯嗯啊啊的敷衍。以前小七放假回家或是打电话时，对他的态度都比现在要好。</p>
女人心海底针，他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句。</p>
到了晚上，张北羽想着要表示一下。一狠心，拿出一百块钱，买了几个小菜，两箱啤酒，搬到宿舍。江南看出他家境不是很好，但也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，如果拒绝，会让他下不来台。</p>
这一晚，507满是欢声笑语。张北羽也第一次发觉跟小混混之间有这么多话题。这几个人之间仿佛没有了隔阂。他知道了刺猬头叫赵子龙，听到这个名字之后，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另外几人，很白痴的说：“关云长？张翼德？”</p>
当然，另外几个人肯定不叫这些名字。一个叫孙健，另一个叫胡开阳。</p>
张北羽听着赵子龙他们几个人讲着以前打架的事迹，听得激情澎湃。而自己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向往。向往的是自由的思想，不羁的态度。</p>
谁无年少轻狂时！</p>
不知到了几点，后来赵子龙还特意下楼又买了两箱啤酒。</p>
总之，张北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几个人全都倒在宿舍地上，并且已经将近中午。来到学校，自然免不了一顿骂。不过，就算是挨骂，也有人陪，张北羽丝毫没有感到难过。</p>
一连几天相安无事，507宿舍的人慢慢接受张北羽。</p>
这几天，张北羽每天都要找小七几次。但仅限于下课时间，有时候下课还找不着人，就更别说放学。到了晚上他就发微信给小七，小七有时说跟姐妹出去玩，有时说复习功课，还说两人在学校不要太亲密，影响不好。</p>
张北羽也想不通自己哪里跟小七亲密过了。</p>
因为七班同学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不少，张北羽也打听到不少消息。</p>
比如江南，他虽然是七班老大，全班都以他马首是瞻，可真正的核心只有507宿舍那几人，其他大部分是打酱油的。也就是说，他虽然人缘好，一吹哨子就会有人来帮忙，不过，自己手下的人，不过三个。</p>
还有李俊枫，在学校里出了名的凶狠，是九班老大张尊手下的头马。在高一结束前，他打掉了六班，所以，长毛也只是李俊枫的小弟罢了。</p>
再比如张尊，也就是站在角落里那个人，他是九班的老大，也是公认的二年级最强的势力。据说，一年级刚开学的时候，张尊本来很低调，直到上学期临近结束的时候，他做了一件让全校都认识了他的事。</p>
有一天中午，张尊把一个学生从教学楼一直拖到了校门口，拖的满地都是血，操场上都拖出一条血路。接着，在校门口把那个学生打的跪在地上，然后，用皮带抽了他整整五分钟。</p>
这个故事是张北羽后桌的一个女同学给他讲的，这女生长得不错，黑长直，身材高挑，高挑到其他人都叫她“大长腿”。</p>
大长腿讲的绘声绘色，张北羽却听得心里很不舒服。他问大长腿，没人管么？</p>
“中午老师都在休息，门口的门卫也不管。后来，听说有人报了警，警察来了之后将他们俩都带走了。不过，被打的学生完全不追究责任，所以，张尊被教育一番就回来了。”说这话时，大长腿也略显无奈。</p>
张北羽试想着那个场景，被人拖了满地血，又跪在校门口，用皮带抽了整整五分钟。他胸中的情绪无比复杂，感到一丝恐惧，也为那个被打的学生感到同情，同时，对张尊的做法，非常愤怒。也许是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正义感，让他为那个被打的学生愤愤不平。</p>
后来，那个被打的学生就转走。</p>
大长腿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，也很了解，讲起来就是个滔滔不绝。她还告诉张北羽，现在升到了高二，大家都在等着看戏。张北羽一脸无知的问什么戏？大长腿白了他一眼，说当然是张尊抗高二大旗。</p>
这几天的平静，在张北羽看来是因为有江南在身边，所以那些牛鬼身上不敢来找自己麻烦。似乎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。</p>
可惜，事与愿违，该来的总是会来。</p>
开学第一周的最后一天，学校组织二年级全体学生进行课外实践，实践的内容是植树。在教导处主任的组织下，二年级共十二个班，各班班主任带着全体学生，浩浩荡荡从三高出发，赶往目的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