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怜奴躺在床上，想了许久的母亲。</p>
若是母亲知道她如今，定然会欣慰吧。</p>
在母亲的眼中，她已经是贵人身边的人了。</p>
可是这还不够。</p>
怜奴想要的更多。</p>
翌日一早，怜奴去了慈禅院。</p>
“怜奴，前面你一共侍寝几次？”</p>
怜奴抬头看向崔嬷嬷：“一共两次。”</p>
崔嬷嬷点点头，原来才两次，“王妃娘娘那边吩咐下来了，以后每次侍寝过来，你都要服用避子汤药，你可知道？”</p>
怜奴愣了一下：“避子汤药？那我以后还能生孩子吗？”</p>
崔嬷嬷看她朦胧天真的样子，不忍心告诉她这汤药是伤身子的。</p>
崔嬷嬷只挑了好的说：“自然是能的。不过儿孙缘也是命，谁也说不准。”</p>
说罢，崔嬷嬷喊了一个小丫鬟进来：“来，玉蕊。”</p>
小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，脸圆圆的，看起来憨态可掬：“崔姑姑好，姑娘好。”</p>
“玉蕊以后便跟着你，有什么琐事你便让她帮你做吧。”</p>
怜奴吃了一惊，这意思是让玉蕊伺候自己吗？</p>
崔嬷嬷看她这个小模样，笑了一下：“你也得习惯。王妃娘娘说你现在是世子身边唯一的贴心人儿，让你伺候好世子便够了，别因为其他的琐事分心。”</p>
怜奴便笑着应下了，还拉了一下旁边玉蕊的手：“那妹妹以后便跟着我吧。”</p>
“玉蕊先下去吧，我和你姑娘还有话说。”崔嬷嬷轻轻一句话，又分开两人。</p>
“怜奴，王妃娘娘是让你提前享受了侍妾的待遇，若你伺候得好，以后主母进门之后，你也一定能升一升位份，你可明白？”</p>
怜奴便对着王妃院子方向道：“王妃娘娘对我如此好，我都不知道何以回报了，以后定好好伺候世子，好好侍奉娘娘。”</p>
如此一番话说完，崔嬷嬷总算放过她，开始讲课。</p>
带着玉蕊回了松风院，怜奴第一时间去找了王嬷嬷说明此事。</p>
王嬷嬷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，并不意外。</p>
怜奴打量着在王嬷嬷面前行礼的玉蕊，她心底知道玉蕊来者不善，结合崔嬷嬷那番话，怜奴更觉得玉蕊是来监视自己喝没喝避子药的。</p>
……</p>
裴先回府，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。</p>
他脸色疲倦，眼神倦怠，随意洗漱之后便先睡了一觉。</p>
伏久说世子在宫中整夜没睡，白日也就休息了一两个时辰。</p>
皇帝的病情突然，好在如今已经没有大恙。</p>
傍晚时，府中来了许多人，各个神情严肃，等在书房之外。</p>
怜奴给这些大人们一一上了茶，正准备退下。</p>
“你是上次那个小丫鬟？”突然有人与她搭话。</p>
怜奴抬眼看去，正是上次书房所见的年轻男子。</p>
他嘴角依旧带着笑，看起来就是很爱笑的人，眉目清隽，看着一副翩翩公子样儿。</p>
旁边有人打趣：“呈章兄，又在拿丫鬟逗趣了？”</p>
“什么叫逗趣？说说话也不行？”</p>
“说来听闻世子身边多了一个通房？”</p>
“小丫鬟，你说说，那通房有你长得好看吗？”呈章突然问。</p>
怜奴连忙垂下头去，这群男人也太好事了。</p>
“你看看，把人家吓得。小丫鬟，以前这里伺候的云扇呢？怎么没瞧见了。”</p>
怜奴摇摇头：“奴婢也不知道。”</p>
说罢放下茶点，行了礼便退出去了。</p>
走之前还听见那几人在说：“这小丫鬟话少，没有云扇有意思。”</p>
“不过世子身边的丫鬟相貌都是一等一的，这丫鬟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。”呈章说道。</p>
“这么中意，不若让世子赏了你去。”</p>
呈章笑嘻嘻的：“没功怎么论赏，咱们还是等世子来说正事。”</p>
裴先顶着一张疲惫的脸进了院子，看见怜奴说了一句：“今日泡杯绿茶来，浓一点。”</p>
怜奴连忙去茶室，特意备好了茶水送进去。</p>
此时书房的气氛和前面完全不同了，裴先坐在上位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，一只手撑着脸，神色有些不耐。</p>
怜奴被气氛感染，脚步也慢了几分。</p>
“还不过来？”裴先眸光扫向她。</p>
怜奴连忙将茶水放下，忙不迭地走了。</p>
前面那群好事多话的大人们，在面对裴先这个上峰的时候，也态度正色，严肃了不止一点半点。</p>
等这群人在出来的时候，神色已经不像最开始看见的那么轻松了，一个个话也不说了，匆匆出书房出来，面色惶惶。</p>
伏久也从书房出来了，左右看了看，定睛在怜奴身上。</p>
怜奴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。</p>
“怜奴，世子殿下叫你。”</p>
怜奴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，走了进去。</p>
裴先侧躺在罗汉床上，掀起锐利的眼皮，看向她。</p>
怜奴本来有些怕，对着裴先她始终有些敬畏之感。</p>
如今夜色已经有些朦胧，怜奴脸色清绝，如同挂在黑幕之上的明月一般皎洁，让人觉得纯洁好看。</p>
怜奴自觉走上前，“爷，奴婢先把桌面收拾了吧。”</p>
“有人收拾，你过来。”</p>
裴先坐起了身，拍了拍罗汉床身边的空位。</p>
怜奴坐下，只挨了半边屁股。</p>
裴先拉了一下她，让她坐实了。手上的书卷随意搁下，裴先身子一侧，枕在了她的腿上，“我睡一会儿，你陪我。”</p>
说罢，眼睛微眯起来，怜奴连忙在他闭眼之前，点了点头。</p>
他闭上眼，呼吸也慢慢变缓。</p>
世子熟睡之后，怜奴才正大光明的打量着他的五官。</p>
世子的鼻梁很是挺拔，怜奴没见过比他鼻子长得更好看的人，远远的像一座小山，泾渭分明隔开视线，却又显得轮廓分明，矜贵冷淡。</p>
眼睛闭上的时候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下，如同一把小扇子。</p>
怜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，还好自己的睫毛也够长够黑，不然得嫉妒死了。</p>
罗汉床上的垫子都是软垫，怜奴便也放松下来，背靠着软垫休息。</p>
听崔嬷嬷说，世子的生辰不日便要到了，到时候自己准备一份薄礼为好。</p>
怜奴已经想了整整一天了，也没想到送什么。</p>
世子似乎什么都不缺，她怕自己送的东西拿不出手。</p>
若是母亲知道她如今，定然会欣慰吧。</p>
在母亲的眼中，她已经是贵人身边的人了。</p>
可是这还不够。</p>
怜奴想要的更多。</p>
翌日一早，怜奴去了慈禅院。</p>
“怜奴，前面你一共侍寝几次？”</p>
怜奴抬头看向崔嬷嬷：“一共两次。”</p>
崔嬷嬷点点头，原来才两次，“王妃娘娘那边吩咐下来了，以后每次侍寝过来，你都要服用避子汤药，你可知道？”</p>
怜奴愣了一下：“避子汤药？那我以后还能生孩子吗？”</p>
崔嬷嬷看她朦胧天真的样子，不忍心告诉她这汤药是伤身子的。</p>
崔嬷嬷只挑了好的说：“自然是能的。不过儿孙缘也是命，谁也说不准。”</p>
说罢，崔嬷嬷喊了一个小丫鬟进来：“来，玉蕊。”</p>
小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，脸圆圆的，看起来憨态可掬：“崔姑姑好，姑娘好。”</p>
“玉蕊以后便跟着你，有什么琐事你便让她帮你做吧。”</p>
怜奴吃了一惊，这意思是让玉蕊伺候自己吗？</p>
崔嬷嬷看她这个小模样，笑了一下：“你也得习惯。王妃娘娘说你现在是世子身边唯一的贴心人儿，让你伺候好世子便够了，别因为其他的琐事分心。”</p>
怜奴便笑着应下了，还拉了一下旁边玉蕊的手：“那妹妹以后便跟着我吧。”</p>
“玉蕊先下去吧，我和你姑娘还有话说。”崔嬷嬷轻轻一句话，又分开两人。</p>
“怜奴，王妃娘娘是让你提前享受了侍妾的待遇，若你伺候得好，以后主母进门之后，你也一定能升一升位份，你可明白？”</p>
怜奴便对着王妃院子方向道：“王妃娘娘对我如此好，我都不知道何以回报了，以后定好好伺候世子，好好侍奉娘娘。”</p>
如此一番话说完，崔嬷嬷总算放过她，开始讲课。</p>
带着玉蕊回了松风院，怜奴第一时间去找了王嬷嬷说明此事。</p>
王嬷嬷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，并不意外。</p>
怜奴打量着在王嬷嬷面前行礼的玉蕊，她心底知道玉蕊来者不善，结合崔嬷嬷那番话，怜奴更觉得玉蕊是来监视自己喝没喝避子药的。</p>
……</p>
裴先回府，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。</p>
他脸色疲倦，眼神倦怠，随意洗漱之后便先睡了一觉。</p>
伏久说世子在宫中整夜没睡，白日也就休息了一两个时辰。</p>
皇帝的病情突然，好在如今已经没有大恙。</p>
傍晚时，府中来了许多人，各个神情严肃，等在书房之外。</p>
怜奴给这些大人们一一上了茶，正准备退下。</p>
“你是上次那个小丫鬟？”突然有人与她搭话。</p>
怜奴抬眼看去，正是上次书房所见的年轻男子。</p>
他嘴角依旧带着笑，看起来就是很爱笑的人，眉目清隽，看着一副翩翩公子样儿。</p>
旁边有人打趣：“呈章兄，又在拿丫鬟逗趣了？”</p>
“什么叫逗趣？说说话也不行？”</p>
“说来听闻世子身边多了一个通房？”</p>
“小丫鬟，你说说，那通房有你长得好看吗？”呈章突然问。</p>
怜奴连忙垂下头去，这群男人也太好事了。</p>
“你看看，把人家吓得。小丫鬟，以前这里伺候的云扇呢？怎么没瞧见了。”</p>
怜奴摇摇头：“奴婢也不知道。”</p>
说罢放下茶点，行了礼便退出去了。</p>
走之前还听见那几人在说：“这小丫鬟话少，没有云扇有意思。”</p>
“不过世子身边的丫鬟相貌都是一等一的，这丫鬟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。”呈章说道。</p>
“这么中意，不若让世子赏了你去。”</p>
呈章笑嘻嘻的：“没功怎么论赏，咱们还是等世子来说正事。”</p>
裴先顶着一张疲惫的脸进了院子，看见怜奴说了一句：“今日泡杯绿茶来，浓一点。”</p>
怜奴连忙去茶室，特意备好了茶水送进去。</p>
此时书房的气氛和前面完全不同了，裴先坐在上位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，一只手撑着脸，神色有些不耐。</p>
怜奴被气氛感染，脚步也慢了几分。</p>
“还不过来？”裴先眸光扫向她。</p>
怜奴连忙将茶水放下，忙不迭地走了。</p>
前面那群好事多话的大人们，在面对裴先这个上峰的时候，也态度正色，严肃了不止一点半点。</p>
等这群人在出来的时候，神色已经不像最开始看见的那么轻松了，一个个话也不说了，匆匆出书房出来，面色惶惶。</p>
伏久也从书房出来了，左右看了看，定睛在怜奴身上。</p>
怜奴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。</p>
“怜奴，世子殿下叫你。”</p>
怜奴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，走了进去。</p>
裴先侧躺在罗汉床上，掀起锐利的眼皮，看向她。</p>
怜奴本来有些怕，对着裴先她始终有些敬畏之感。</p>
如今夜色已经有些朦胧，怜奴脸色清绝，如同挂在黑幕之上的明月一般皎洁，让人觉得纯洁好看。</p>
怜奴自觉走上前，“爷，奴婢先把桌面收拾了吧。”</p>
“有人收拾，你过来。”</p>
裴先坐起了身，拍了拍罗汉床身边的空位。</p>
怜奴坐下，只挨了半边屁股。</p>
裴先拉了一下她，让她坐实了。手上的书卷随意搁下，裴先身子一侧，枕在了她的腿上，“我睡一会儿，你陪我。”</p>
说罢，眼睛微眯起来，怜奴连忙在他闭眼之前，点了点头。</p>
他闭上眼，呼吸也慢慢变缓。</p>
世子熟睡之后，怜奴才正大光明的打量着他的五官。</p>
世子的鼻梁很是挺拔，怜奴没见过比他鼻子长得更好看的人，远远的像一座小山，泾渭分明隔开视线，却又显得轮廓分明，矜贵冷淡。</p>
眼睛闭上的时候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下，如同一把小扇子。</p>
怜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，还好自己的睫毛也够长够黑，不然得嫉妒死了。</p>
罗汉床上的垫子都是软垫，怜奴便也放松下来，背靠着软垫休息。</p>
听崔嬷嬷说，世子的生辰不日便要到了，到时候自己准备一份薄礼为好。</p>
怜奴已经想了整整一天了，也没想到送什么。</p>
世子似乎什么都不缺，她怕自己送的东西拿不出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