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：终于盼到能收了她家臭小子的姑娘
“要不你跟知知商量下，让你爹给她安排个清闲点的活？到时候村里人知道你们要结婚，也就不会说她闲话了。”
她儿子会上山打猎，时不时就去供销社卖点?s?野味。
没必要把两个人的小日子，过得那么苦。
有那时间天天在地里刨食，把人都累出毛病。
还不如多点时间，好好陪陪知知那丫头。
总归他们家的账清清楚楚，横竖也掀不起风浪。
“嗯。”戚程衍应了声。
手脚麻利地把红糖煮蛋装起来，又去下蔬菜面疙瘩。
“你给里面打个蛋花，再加点猪油，香。”郭婶子从柜子里端出个小碗，让戚程衍加了一小勺。
等着面疙瘩熟的过程，她思索了下，才继续道：“你要是钱不够，记得跟我说，别委屈了知知。人家可是家里娇养大的孩子，不能跟着你吃苦。”
“我有钱！娘，你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以后这话，你别再说了。”戚程衍特别认真地，看了郭婶子一眼。
郭婶子有些不太自然的，转过脑袋。
随即又气不过地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这臭小子，老娘这都是为了谁？你说你这眼光，怎么尽往高了挑！啥天鹅，你也敢不自量力，张嘴就咬。”
“我不会让她吃苦。”戚程衍强调。
“行行行！那你下午回来的时候，记得去供销社买点红枣、麦乳精啥的。我们这种小地方，也没什么补血的东西。”郭婶子越想越愁。
她小时候，还看过母亲还吃阿胶补血。
但被困在村子里二十多年，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了。
村子里就更没有女人吃过，阿胶这种好东西。
“我记得了。”戚程衍淡淡的应下。
把煮好的东西都装起来，放到篮子里。
他用块干净的布盖上，刚想要拿，郭婶子却将他撞到一边。
“走开，我去给你送。我得好好问问知知，是不是真愿意嫁给你。”
这种时候，她可不能缩在家里不露面。
得让她未来儿媳妇知道，她是个好婆婆。
跟队里的那些婶子，都不一样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戚程衍抿着唇，不容分说地跟在郭婶子身后。
难得看到自己儿子，这么眼巴巴的模样，郭婶子也忍不住偷着乐了。
这臭小子以前不是狂得很嘛。
多少媒人上门说亲，他都不肯给个好脸色。
活该他被未来媳妇，拿捏死死的。
出了灶房，他们刚走到院子，一个小豆丁就急急的，从堂厅跑了出来。
“奶！要吃蛋！”
“要吃蛋找你娘去，你今天早上不是才吃过嘛？”郭婶子皱眉，有些不太开心地道。
这四岁多的小崽子，撞上来的力道可不轻。
差点把她篮子里的吃食，都给撞翻了。
“不管！我要吃蛋，吃面疙瘩。”小豆丁仰着张脏兮兮的脸，不依不饶地看着郭婶子。
可郭婶子才不会惯着他，扯着嗓子便冲屋里喊：“胡月珍，赶紧把满屯抱走！早上吃了鸡蛋，现在又来闹，他是想把家里吃空是吧？”
胡月珍赶忙端着碗，走了出来。
然后就站在一边，看着自己的儿子闹腾。
“娘，这不是你孙子闻到了鸡蛋香，馋的嘛。”她说得还挺理直气壮。
“你们要是觉得我亏了你们的娃，就自己去外面问问，有哪家舍得让每个孙子，三天就吃颗鸡蛋的。怎么，现在看我儿子用了点鸡蛋和面，就坐不住了？
有什么事就大人来说，别拱着孩子来闹，这性子到时候越养越歪。”郭婶子语气严厉地斥责。
但胡月珍听到这话，差点没忍住翻白眼。
什么越养越歪？
哪家的孩子，不是这样养的？
她男人这后妈，果然是副资本小姐的做派。
都刨了这么多年的地，也没有学会劳动人民的朴实。
“妈，话不是这样说的。这家也不是三弟一个人的，他想娶黎知青，就能拿家里的粮食去贴补了？这人能嫁进来还好，万一人家黎知青压根看不上他，那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。”
“我说了，用掉的下午补齐。”戚程衍声线冰冷又不耐地道。
胡月珍哪里会不知道，她这小叔子，是最不会占家里便宜的。
可她就是看不惯，那黎知青还没进门，就越过她和郁思萍这两个嫂嫂。
当初她嫁进戚家前，可没吃过戚家这么多好东西。
她记得很清楚，郁思萍也没吃过。
“可三弟你刚刚还拿了红糖……”
“拿了红糖又怎么样？那是我亲闺女送给我的，我愿意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喝。怎么，你还想打我红糖的主意？你想喝，去找你亲婆婆去，我可不伺候。”
郭婶子冲着胡月珍劈头盖脸的，就是一顿骂。
胡月珍吓得不敢再言语。
只能缩着脖子，把还想继续要鸡蛋吃的小豆丁拽回来。
结果小豆丁一看到，郭婶子和戚程衍走出院子，知道他是吃不上了。
立刻哇的一声，哭了出来。
“不管！我不管！我要吃鸡蛋，要吃面疙瘩。”
“吃吃吃！吃什么吃！那又不是你亲奶奶，她才不会管你要吃什么呢！想吃，找你亲奶奶要去。”胡月珍不耐烦的，伸手将小豆丁戳到地上。
小豆丁瞬间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大嫂，你拿满屯出什么气？孩子还在长身体，想多吃点也很正常啊。”戚家二嫂也走了出来。
胡月珍看了她眼，觉得她这话说的没错。
她儿子是戚家的长房长孙，以后可是要光耀门楣的，家里什么是他不能吃的。
她这个当娘的，凭什么被骂。
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偏心，只向着她那两个亲生的。
“你少在那什么都不管！我告诉你，这事咱们俩必须一条心，要不然等那狐媚子进门，家里什么好东西就都是老三家的了，别说咱们，就是老戚家三个孙子都没有份。”胡月珍咬着牙提醒。
戚家二嫂却笑了笑，“大嫂，你想多了。人家黎知青是城里来的，听过更多大财主倒了后有多惨，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咱们家。”
胡月珍愣了下，随即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。
然后洋洋得意地牵起自己大儿子，重新回了堂厅吃饭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走在去知青院的路上。
有些吃完了饭，打算去自留地忙会的婶子，看到郭婶子和戚程衍提着篮子出来。
一个个好奇地凑了上去。
“郭婶子，你们该不会是去给黎知青送东西吧？”
“哎呦喂，这是下聘啊？”
听着众人的调侃，郭婶子生气地瞪了他们眼。
“你们少在这里胡咧咧的！人家黎知青脸皮薄，我们家有心求娶，肯定不能这么随便啊。这不是黎知青受了惊吓，我们怕她吃不好，特意给她做了点饭菜嘛。”
大家一下就听出了，她对黎知知的看重。
顿时又有些人觉得不痛快了。
“城里来的知青又怎么样？！看起来就娇娇气气的，娶回家能干啥？我看也就是你们人好，还折腾这么多事。她都被你家小子抱过、亲过了，还能不嫁啊？
“就是，依我看随便摆两桌酒，把人娶进门就得了，何必浪费那冤枉东西。”
她儿子会上山打猎，时不时就去供销社卖点?s?野味。
没必要把两个人的小日子，过得那么苦。
有那时间天天在地里刨食，把人都累出毛病。
还不如多点时间，好好陪陪知知那丫头。
总归他们家的账清清楚楚，横竖也掀不起风浪。
“嗯。”戚程衍应了声。
手脚麻利地把红糖煮蛋装起来，又去下蔬菜面疙瘩。
“你给里面打个蛋花，再加点猪油，香。”郭婶子从柜子里端出个小碗，让戚程衍加了一小勺。
等着面疙瘩熟的过程，她思索了下，才继续道：“你要是钱不够，记得跟我说，别委屈了知知。人家可是家里娇养大的孩子，不能跟着你吃苦。”
“我有钱！娘，你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以后这话，你别再说了。”戚程衍特别认真地，看了郭婶子一眼。
郭婶子有些不太自然的，转过脑袋。
随即又气不过地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这臭小子，老娘这都是为了谁？你说你这眼光，怎么尽往高了挑！啥天鹅，你也敢不自量力，张嘴就咬。”
“我不会让她吃苦。”戚程衍强调。
“行行行！那你下午回来的时候，记得去供销社买点红枣、麦乳精啥的。我们这种小地方，也没什么补血的东西。”郭婶子越想越愁。
她小时候，还看过母亲还吃阿胶补血。
但被困在村子里二十多年，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了。
村子里就更没有女人吃过，阿胶这种好东西。
“我记得了。”戚程衍淡淡的应下。
把煮好的东西都装起来，放到篮子里。
他用块干净的布盖上，刚想要拿，郭婶子却将他撞到一边。
“走开，我去给你送。我得好好问问知知，是不是真愿意嫁给你。”
这种时候，她可不能缩在家里不露面。
得让她未来儿媳妇知道，她是个好婆婆。
跟队里的那些婶子，都不一样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戚程衍抿着唇，不容分说地跟在郭婶子身后。
难得看到自己儿子，这么眼巴巴的模样，郭婶子也忍不住偷着乐了。
这臭小子以前不是狂得很嘛。
多少媒人上门说亲，他都不肯给个好脸色。
活该他被未来媳妇，拿捏死死的。
出了灶房，他们刚走到院子，一个小豆丁就急急的，从堂厅跑了出来。
“奶！要吃蛋！”
“要吃蛋找你娘去，你今天早上不是才吃过嘛？”郭婶子皱眉，有些不太开心地道。
这四岁多的小崽子，撞上来的力道可不轻。
差点把她篮子里的吃食，都给撞翻了。
“不管！我要吃蛋，吃面疙瘩。”小豆丁仰着张脏兮兮的脸，不依不饶地看着郭婶子。
可郭婶子才不会惯着他，扯着嗓子便冲屋里喊：“胡月珍，赶紧把满屯抱走！早上吃了鸡蛋，现在又来闹，他是想把家里吃空是吧？”
胡月珍赶忙端着碗，走了出来。
然后就站在一边，看着自己的儿子闹腾。
“娘，这不是你孙子闻到了鸡蛋香，馋的嘛。”她说得还挺理直气壮。
“你们要是觉得我亏了你们的娃，就自己去外面问问，有哪家舍得让每个孙子，三天就吃颗鸡蛋的。怎么，现在看我儿子用了点鸡蛋和面，就坐不住了？
有什么事就大人来说，别拱着孩子来闹，这性子到时候越养越歪。”郭婶子语气严厉地斥责。
但胡月珍听到这话，差点没忍住翻白眼。
什么越养越歪？
哪家的孩子，不是这样养的？
她男人这后妈，果然是副资本小姐的做派。
都刨了这么多年的地，也没有学会劳动人民的朴实。
“妈，话不是这样说的。这家也不是三弟一个人的，他想娶黎知青，就能拿家里的粮食去贴补了？这人能嫁进来还好，万一人家黎知青压根看不上他，那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。”
“我说了，用掉的下午补齐。”戚程衍声线冰冷又不耐地道。
胡月珍哪里会不知道，她这小叔子，是最不会占家里便宜的。
可她就是看不惯，那黎知青还没进门，就越过她和郁思萍这两个嫂嫂。
当初她嫁进戚家前，可没吃过戚家这么多好东西。
她记得很清楚，郁思萍也没吃过。
“可三弟你刚刚还拿了红糖……”
“拿了红糖又怎么样？那是我亲闺女送给我的，我愿意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喝。怎么，你还想打我红糖的主意？你想喝，去找你亲婆婆去，我可不伺候。”
郭婶子冲着胡月珍劈头盖脸的，就是一顿骂。
胡月珍吓得不敢再言语。
只能缩着脖子，把还想继续要鸡蛋吃的小豆丁拽回来。
结果小豆丁一看到，郭婶子和戚程衍走出院子，知道他是吃不上了。
立刻哇的一声，哭了出来。
“不管！我不管！我要吃鸡蛋，要吃面疙瘩。”
“吃吃吃！吃什么吃！那又不是你亲奶奶，她才不会管你要吃什么呢！想吃，找你亲奶奶要去。”胡月珍不耐烦的，伸手将小豆丁戳到地上。
小豆丁瞬间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大嫂，你拿满屯出什么气？孩子还在长身体，想多吃点也很正常啊。”戚家二嫂也走了出来。
胡月珍看了她眼，觉得她这话说的没错。
她儿子是戚家的长房长孙，以后可是要光耀门楣的，家里什么是他不能吃的。
她这个当娘的，凭什么被骂。
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偏心，只向着她那两个亲生的。
“你少在那什么都不管！我告诉你，这事咱们俩必须一条心，要不然等那狐媚子进门，家里什么好东西就都是老三家的了，别说咱们，就是老戚家三个孙子都没有份。”胡月珍咬着牙提醒。
戚家二嫂却笑了笑，“大嫂，你想多了。人家黎知青是城里来的，听过更多大财主倒了后有多惨，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咱们家。”
胡月珍愣了下，随即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。
然后洋洋得意地牵起自己大儿子，重新回了堂厅吃饭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走在去知青院的路上。
有些吃完了饭，打算去自留地忙会的婶子，看到郭婶子和戚程衍提着篮子出来。
一个个好奇地凑了上去。
“郭婶子，你们该不会是去给黎知青送东西吧？”
“哎呦喂，这是下聘啊？”
听着众人的调侃，郭婶子生气地瞪了他们眼。
“你们少在这里胡咧咧的！人家黎知青脸皮薄，我们家有心求娶，肯定不能这么随便啊。这不是黎知青受了惊吓，我们怕她吃不好，特意给她做了点饭菜嘛。”
大家一下就听出了，她对黎知知的看重。
顿时又有些人觉得不痛快了。
“城里来的知青又怎么样？！看起来就娇娇气气的，娶回家能干啥？我看也就是你们人好，还折腾这么多事。她都被你家小子抱过、亲过了，还能不嫁啊？
“就是，依我看随便摆两桌酒，把人娶进门就得了，何必浪费那冤枉东西。”